「訓他幹嘛?」南風隨口說道,「這事兒侯書林沒什麼錯,侯書林本來就是這個德行,錯的是胖子,他不該用朋友的標準來要求外人。」
元安寧無語。
之前一段時間侯書林一直在屋裏聽眾人講說自己的情況,那些武人修為都在居山之下,其中兩個洞神淡紅靈氣的武人他有印象,是之前通過初選的兩人,其餘那些是陪客,可能與太尉有些交情,想趁此機會與侯書林攀交。
可能是自己也覺得擺譜擺的差不多了,侯書林慵懶的說道,「貧道奉南風真人法旨,代行天職,諸位所請,本座都會慎重斟酌,」說到此處,侯書林略作停頓,轉而歪頭看向分座主三和客三的兩位武人,「你們二位皆是經過初選,蒙南風真人親自召見之人,又是張太尉和永壽公主眷顧之人,貧道難定取捨,只能考武科文,以定去留。」
侯書林言罷,眾人盡皆看他,等他下文。
緩慢呼吸之後,侯書林方才開口,「以十招為限,勝者留,敗者去。只需分出勝負,不可以命相搏,以免失了武人濟世救苦的武德慈悲。」
侯書林言罷,張太尉追問,「若是難分勝負呢?」
「若是武功技藝難分勝負,便自品德心性上決定高下。」侯書林是無情書院的主人,這傢伙練武之前應該是個讀書人,言談並不粗鄙。
「十招太少,可否不限招數,只以勝負論?」宮裝女子問道,此人想必就是侯書林所說的永壽公主,所謂公主並不一定就是皇帝的女兒,皇帝的姐姐妹妹也都是公主,根據此人的年紀來看,很可能是陳霸先的姐姐或妹妹。
侯書林沒有答話,緩慢轉頭,冷視永壽公主。
永壽公主見侯書林面色冷峻,心虛忐忑,只得沖侯書林說道,「本宮只是建議,一切皆由真人定奪。」
「貧道秉受南風真人法旨,深感責任重大,不敢有絲毫怠慢,此番事了,還要往別出去,」侯書林的聲音從容而淡定,「十招定勝負,開始吧。」
侯書林在南風面前毫無顏面可言,但是在包括太尉和公主在內的俗人眼中卻是大有威嚴,他的話沒人敢拒絕違逆,侯書林言罷,兩位洞神武人離座站起,沖他拱手行禮,後退三步之後方才轉身向屋外走去。
這兩個武人都是身形高大之人,魁梧強壯,歲數也差不多大,都在三十歲上下,其中用刀的那個姓沈名長風,是張太尉的貼身護衛,用銅鐧的那個姓楊名雄,是永壽公主夫家子侄。
二人出門,自院中站定,相距丈許,互相拱手,轉而弓步扎馬,拉開了架勢。
屋裏眾人都跟出了門外,唯有侯書林依舊自座位上坐着,眼見二人準備妥當,便嗯了一聲,示意二人可以開始。
侯書林話音剛落,沈長風就有了動作,扎馬姿勢不變,後足陡然用力,滑步上前,與此同時單刀出鞘,斜劈*前胸。
*猝不及防,失了先機,來不及躲閃也來不及格擋,情急之下雙臂外撐,奮力挺胸,竟是要硬受沈長風這一刀。
沈長風一刀下去,徑直將*的前襟豁開,刀鋒觸及皮肉,雖然造成了皮外傷,卻並沒有傷及筋骨。
沈長風貌似知道*的橫練功夫了解,在確定單刀不得傷他之後立刻抽身而退,搶在*銅鐧砸下之前,轉到*背後,左掌擊出,攻取*腦後玉枕。
*有感,不躲不閃,銅鐧揮出,擊向沈長風頭顱,用的是圍魏救趙的打法。
「十招之內分不出勝負。」元安寧輕聲說道。
「鏖戰幾百回合之後,*才會勝出。」南風說道,很明顯,沈長風擅長的是快速搶攻,而*擅長的則是橫練功夫,橫練功夫都有一個罩門,可能位於任何一處穴道,沈長風想要十招之內找出*的罩門幾乎是不可能的。
結果正如二人預料的那樣,十招過後,二人沒有分出勝負,互相拱手之後回到屋裏,聽侯書林指示。
侯書林雖然狐假虎威的威風了一把,卻也沒有忘乎所以,沖二人問的問題是南風之前所問的第二個問題,若是晉身大羅金仙,二人最先做什麼。
沈長風回答的是找出當年栽贓陷害他的仇人,而*回答的是為病重的母親延壽。
侯書林雖然沒有立刻表態,但自他的表情上已經能夠看出他對沈長風的回答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