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我記得你們,你們每個月會去兩次,最多三次。」
「你有傷在身,快坐下。」南風說道,待元安寧坐下,又道,「這是我的主意,我擔心去的次數多了,會嚇跑你們,你們如果跑了,我們就少了個賞飯的,不過我們只去兩次,如果有三次,那一定是胖子偷着去的,胖子就是你喊他狗官的那個,你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元安寧徹底放鬆下來,搖頭說道,「我也只是這幾年才出來走動,為策安全,在長安時我幾乎足不出戶,都是王將軍和張婕妤應付你們。」
「他就是王將軍?」南風指着那具中年男子的屍體。
元安寧閉目嘆氣,點了點頭。
「你在這裏坐會兒,我去去就來。」南風站了起來。
「少俠何往?」元安寧問道。
「我去追那兩個道士,讓他們天亮之後帶了科儀行頭為王將軍作法事,還得追上胖子他們,讓他們派車來接你,你有傷在身,不能立刻上路,要走也得等王將軍下葬之後再走。」南風說道。
「怎能勞煩……」
南風打斷了對方的話頭,「我們叨擾了你們好些年,正所謂天道承負,也該輪到我們回請你了。」
南風言罷,快步出門,反手關上房門,施出身法提氣東掠。
往東是南北大道,上了大路,南風先往南行,去追天木,讓他派人過來作醮,超度死者。
來去他都有使用身法,也沒有避諱天木師兄弟,實則天木已經知道他有靈氣修為,估計也能猜到他和胖子這官差來歷不明,但天底下來歷不明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只要對自己有利,哪個還會多嘴告發。
追上胖子,讓他派了車馬來接,胖子無比驚訝,「這麼快就要娶啦?」
「娶什麼呀,這人跟咱們有些淵源,等回去再跟你詳說,快些走,回去派了車馬過來。」南風轉身急走,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一事,「派兩輛。」
「早晚都是你的人,避什麼嫌哪?!」胖子不無羨慕,不過也只是羨慕,並無嫉妒,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南風可是自家兄弟。
「胡說什麼呀,拉屍的,對了,回去買口棺材,要上好的木料。」南風說道。
胖子轉頭看向張忠,「聽見沒,回去買棺材,要貴的。」
張忠滿口答應,凍了一夜積累的滿腹怨氣一掃而空,他最喜歡為胖子採辦購置,,胖子習慣以價格的高低衡量貨品的好壞,在他看來貴的不一定好,不貴的肯定不好,事實也確實如此,不過昂貴的東西沒什麼參照比對,可以趁機虛報。
南風快去快回,來回用了不過半炷香的工夫。
元安寧正在翻閱公輸要術,見他回來,便合上書頁想要起身。
南風急忙擺手,「別起來,咱在這裏等會兒,他們回去派車馬拉你和王將軍,明天會有道人過來為王將軍作醮,你放心好了。」
即便南風不讓她起來,元安寧還是站了起來,右手覆左手,平措左胸,蹲身低頭,「多謝少俠。」
「別這樣,我也沒做什麼。」南風連連擺手,此時女子行禮有大禮和常禮之分,元安寧行的是大禮,常禮是右手覆左手,左手附左胯,蹲身低頭,區分也很簡單,就看女人的雙手往哪兒放。
道謝過後,二人再度坐下,南風對元安寧的身份很是好奇,但談論出身顯得有非分之想。
就在南風斟酌說些什麼之際,元安寧主動發問,「當日許久不見你們登門,我亦問過婕妤,據她所說你們鬧出人命,惹了官司。」
南風點了點頭,「有人欺負我們,被我們殺了。」
「既然獲罪,又怎會入仕做官?」元安寧追問。
「實話也不瞞你,我們這官兒來路不正。」南風將季忠林一事簡略告之。
元安寧聽罷緩緩搖頭,「官場險惡,爾虞我詐,你們還是不要做了。」
「我們也沒打算一直當官兒,對了。」南風本想問元安寧跟侏儒是什麼關係,卻又感覺這個問題好像也有非分之想的嫌疑,便中途換了另外一個問題,「當年我們出事兒的時候你還在長安?」
元安寧點了點頭。
「你在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