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很足。一進來之後,便趾高氣昂。她不屑的看了一眼白素貞,冷哼一聲,道:「狐媚子,果然是有些姿色,難怪聖上要被你迷得七葷八素。」
這劉貴妃的智商顯然不算高,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若她聰明一些,就該知道如白素貞這樣的絕色,若真是當了皇帝的妃子,那麼日後必定受寵。她這時候得罪白素貞,顯然並非明智之舉。
白素貞的眼神一寒。
她是何等人物……
可到後來,她還是忍了下去。
這皇宮之內,祖龍之氣就是達摩利斯克之劍,一旦殺意出現。白素貞就感覺到天雷引動,隨時都會被轟殺得渣都不剩。
而且,自己一旦殺了這劉貴妃,那下場可就更不好看了。
「不可以殺,總可以打的。」陳揚馬上給白素貞出主意。
「算了。」白素貞不想計較。
劉貴妃這句話說完之後,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失言。但她也不好意思服軟,就冷哼一聲,然後讓宮女帶白素貞到後面沐浴。
朱熹看起來四十來歲,着官服,整個人清瘦無比,看起來就是一身正氣,乃是儒家之表率。
朱熹和趙汝愚一起出了皇宮。
趙汝愚也是着朝服,官帽。他走路平平正正,不露聲色。這些年來,趙汝愚一直都被韓侂胄壓制着。韓侂胄崇岳飛,貶秦檜,建立朝中的主戰一派。而且,韓侂胄還致力於打擊朱熹的程朱理學。
之前,韓侂胄還逼着朱熹上表認罪,說是草茅賤士,章句腐儒,唯知偽學之傳,豈適明時之用。當時朱氏門徒聞言,紛紛離去。
兩黨之爭,已經是越演越烈。
趙汝愚上馬車之前,和朱熹說道:「你真覺得白素貞會抗旨?」
朱熹說道:「大人放心。」
趙汝愚說道:「可不能掉以輕心啊,朱大人。咱們這是給韓公挖坑,可不能把自己也給挖進去了。」
朱熹微微一笑,說道:「以我對白素貞的了解,她絕不可能真去做皇上的妃子。這白素貞當年連西王母的瑤池都敢搗毀,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雖然她被觀音菩薩關了兩百年,戾氣大去。但我相信,白素貞始終都是白素貞。」
趙汝愚說道:「你有把握就好。」
朱熹說道:「這是一招絕妙的棋,本來我們還在籌劃,怎麼趁韓公不在,開始着手對付青城宮。沒想到那狀元公居然一鳴驚人,給了咱們這個絕佳的契機。而且,皇上果然是對白素貞愛不釋手。天時,地利,人和啊!韓公北伐若是得勝還好說,若是他還戰敗,這次韓公再想翻身便是不可能了。」
趙汝愚哈哈一笑,說道:「那本相就先回去等朱大人你的好消息了。」
朱熹微微一笑,說道:「恭送大人。」
夜幕降臨了。
白素貞沐浴之後,換上了一身紅色宮裝。
她始終沒有動手。
陳揚也不催促。他躲在戒須彌裏面,也看不到外面,而且,白素貞在沐浴的時候,也將戒指放到了外面。
沐浴的時候,是宮女陪同。如果還有太監在,那白素貞肯定忍不了。
皇上便讓白素貞暫時居住在息心殿內,他用完晚膳,便會前來臨幸白素貞。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誰也沒想到的變數出現了。
狀元公許宣不顧一切,闖了進來。他將那些阻攔的士兵直接殺了,然後一路血染皇城,闖到了息心殿。
息心殿之內,許宣的官服上沾染了血跡,他的臉上都是鮮血。
在這皇宮之內,許宣沒有動用法力,法力一旦動用,就會引動祖龍之氣的反噬。
「白姑娘,跟我走,我帶你去天涯海角。」許宣進來之後,一把抓住了白素貞的芊芊玉手。
許宣已經將自己的後路給堵絕了,他血染皇宮,已經是犯下了誅九族的死罪。
但許宣這時候什麼都不在乎了,他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女人去做狗皇帝的女人。
許宣出現的這一剎那,白素貞古井不波的內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這個男人,在她這樣艱難的夜晚,就這樣不顧一切,冒天下之大不諱闖了進來。
白素貞來不及猶豫,許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