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斜指蒼穹,曹鑠臉朝藍天,右腿曲起後背與地面呈三十度角後仰。
他身體的全部重量都靠着左腿支撐。
「行了沒?」左腿已經發酸,曹鑠向王嫣問道。
「還早。」王嫣說道:「腿上沒有力量,怎麼能有靈巧的身法?身法不行,劍法當然不行!」
曹鑠一陣無語。
又過了片刻,他感覺左腿已經快要不是自己的:「我說夫人……」
「誰是你夫人?」想起當初曹鑠誆她叫了好多聲「夫君」,王嫣一陣懊惱,她沒好氣的說道:「挺住,再亂說話讓你這樣站到太陽落山。」
曹鑠苦着臉說道:「我說王姑娘,我和你有什麼難解的恩怨?你要這麼對待我?」
「父親要我教你,我當然得全心全意。」王嫣冷着小臉說道:「你不懂劍法,瞎嚷嚷什麼?」
曹鑠撇了撇嘴,心裏嘀咕着,你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用劍戳你,肉劍。
王嫣教曹鑠劍法。
賈佩和張春華遠遠站着。
聽見曹鑠和王嫣對話,賈佩輕輕碰了下張春華的小手。
「她這麼對待公子,真的可以?」張春華問道。
「你別看公子正被她折騰,此時心裏不知道有多美。」賈佩撇了撇嘴。
「不會……」張春華咂了兩下嘴:「公子還有這樂趣?」
「誰要王嫣武藝高強,又生的很美。」賈佩輕聲說道。
曹鑠和王嫣當然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
「王姑娘,真的還不行?」又堅持了片刻,曹鑠苦着臉問道。
「還不行!」王嫣說道:「想要有高超的劍法,腿上一定要有力量。」
「可我覺得保持這樣的姿勢,除了會讓腿麻木並沒有什麼用處。」曹鑠說道:「要不你教我點使用的……」
「你覺得什麼有用?」王嫣問道。
「譬如你躺下,把兩隻腳朝着天。」曹鑠說道:「我趴在你身上。」
「那是幹嘛?」許多年來根本沒接觸過人,更不可能經歷人事,王嫣當然不知道曹鑠說的是什麼。
曹鑠賤兮兮的一笑:「那樣練功最有效果,要不我倆試試?」
狐疑的打量着他,王嫣問道:「怎麼試?」
「像我說的那樣。」曹鑠放下右腿,活動了一下快要麻木的左腿,對王嫣說道:「你先躺下,照我說的那樣雙腿分開兩腳朝天……」
「誰要你動的。」曹鑠還沒說完,王嫣杏眼一瞪:「重來!」
「啥?」曹鑠愕然睜圓了眼睛:「重……來……」
自從王嫣訓練曹鑠,整整十多天,他每天都想散了架一樣。
不過每天的訓練,都能讓他感覺到腿上的力氣又增強了不少。
十多天後的一個中午,王嫣端着午飯進入王越的房間。
「公子呢?」王越問道。
「還在外面站着。」王嫣說道:「腿上力氣是有了,我正打算過兩天教他劍法。」
「他畢竟是曹家公子,也不要太苛刻了。」王越說道。
「父親錯了。」王嫣說道:「想有一身好武藝,不吃點苦怎麼能行?當年父親傳授少帝和當今陛下,不正是因為不忍下狠心,才使得他們學業無成?」
「他們畢竟是皇室,我怎麼敢……」王越嘆了一聲。
「所以我才會對他苛刻。」王嫣說道:「將來他和人比試,萬一不是對手,傳揚出去說我不會教還是小事,萬一毀了父親名頭,我可擔當不起。」
「我哪來什麼名頭。」王越笑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看着你嫁給公子……」
「父親可別再提這件事。」提起將來嫁給曹鑠,王嫣臉頰一紅。
「怎麼了?」王越問道。
「我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王嫣紅着臉說道:「累成那樣還不忘出言調笑。」
王嫣說話的時候,王越始終慈的笑着。
「我才不要嫁給他。」坐到王越身旁,王嫣餵他吃着飯說道。
「胡說!」王越笑着說道:「你連夫君都叫了,還能不嫁給他?」
「那是他誆我。」王嫣說道:「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