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陽光穿過窗子投進屋裏。
曹鑠睜開眼睛看着房梁。
輕舞的一條手臂搭在他的胸口,被子往下落了一些,露出她白雪一樣的肩頭。
比白玉更加光澤的肩膀上,有顆粟米大小的紅痣。
曹鑠親吻了一下那顆像是寶石一樣點綴在雪白肩膀上的紅痣,輕舞輕輕嗯了一聲。
頭天晚上實在是太癲狂,雖然她早有準備,整個人還是累到了快要虛脫。
「我該走了!」曹鑠坐了起來。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盡了一樣,輕舞勉強睜開眼睛:「公子不多睡會兒?」
「我已經急不可耐想去問問華佗先生。」曹鑠說道:「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能讓你們生出孩子。」
「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輕舞說道:「我不急,相信甄小姐她們也不會急。」
「沒有把袁家小姐迎娶回來,如今還好說。」曹鑠說道:「一旦她進了門,呂小姐也要來到許都,你們都會成為我的妾室,那時候還生不出孩子,恐怕父親和母親都不會放過我。」
「我是渾身沒了力氣。」輕舞說道:「公子慢走……」
「好好睡着。」親了她的臉頰一下,曹鑠說道:「你身子太虛了,缺少鍛煉。」
輕舞滿頭黑線。
她如今的武藝是刺客中最強的。
雖然不可能是王嫣的對手,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一流劍客。
曹鑠居然說她身體太虛……
「還不都是公子!」輕舞輕輕哼了一聲:「要不是公子,我哪會這樣?」
曹鑠賤兮兮的一笑,小聲說道:「我有兩把劍,鐵劍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肉劍你卻得小心提防。」
「公子快走!」輕舞羞的用被子蒙上臉:「煩死了!」
曹鑠不僅沒走,反倒一翻身把她壓住,小聲問道:「你真的煩我?」
「才沒有!」被窩裏傳來輕舞的聲音:「是公子好討厭,老是說,老是說……」
「行,不說了。」曹鑠說道:「我倆再來一次。」
「不要了!」輕舞趕緊說道:「要是再被公子寵幸一次,我死了……」
「說你身體不行!」曹鑠壞笑着說道:「好好鍛煉,把身子骨練的結實些,下次我再寵幸你,你也受得住!」
輕舞蒙着被子沒有吭聲。
她心裏在嘀咕着。
公子現在是越來越會說鬼話。
身為火舞頭領,從曹鑠那裏學來了王越的劍法,她有着連一流劍客都不敢輕視的武藝。
曹鑠居然說她還不夠強壯……
那個地方怎麼強壯?
曹鑠穿起衣服出門,輕舞掀開被角沖他做了個鬼臉。
離開火舞營地,曹鑠帶着四名衛士走向許都官府。
華佗雖然被請到許都,他畢竟不是曹家的人,當然不可能住在曹家。
曹操為他在官府附近找了處宅子安置。
得知曹鑠來了,華佗連忙迎了出來。
請曹鑠進入前廳,華佗問道:「公子特意來此,不知有什麼見教?」
「兩件事。」曹鑠說道:「其一,我想問問帝師恢復的怎樣,還要多久才能走路。」
「帝師恢復的很好。」華佗說道:「我隔三天給他施一次針,他的雙腿已經有了知覺,再過兩個月,應該能走路。」
「公子說的另一件事是什麼?」華佗問道。
「說起來真有點慚愧。」曹鑠說道:「我想問問先生,我身邊的女子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身孕?」
「我能不能為公子把下脈?」華佗問道。
曹鑠把手遞給了他。
為曹鑠把了脈,華佗臉變得十分凝重。
「怎麼了?」曹鑠立刻有了種不太好的感覺。
「公子以前是不是得過病?」華佗問道。
「我以前得病,全天下都知道。」曹鑠說道:「現在已經好了。」
「恕我直言,那時公子已經病入膏肓。」華佗說道:「即使是我,也不可能救活公子。」
「可我並沒有死。」曹鑠說道:「而且越活越精神。」
「癥結在這裏。」華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