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房間裏還亮着昏黃的燈光。
曹鑠躺在床上,袁芳依偎在他的懷裏。
「以後不要再做傻事。」摟着袁芳,曹鑠輕聲對她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你只要躲在我的身後就可以,什麼都不用你去背負。」
「夫君……」依偎在曹鑠懷裏,袁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曹鑠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仰臉看着曹鑠,袁芳遲疑了一下說道:「自從上回夫君離開,我本該前幾天來月事,卻到現在都還沒來……」
曹鑠眼睛一亮,連忙向袁芳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譬如乾嘔什麼的?」
「沒……」袁芳說道:「就是覺着最近身子有些重,可能是沒怎麼吃東西所致……」
曹鑠坐了起來,對袁芳說道:「穿上衣服。」
「怎麼了?」袁芳詫異的問道。
「不來月事,說不定是有了身孕。」曹鑠說道:「請張先生來看一看就知道。」
袁芳應了一聲,招呼侍女進屋為她和曹鑠穿衣。
穿妥衣服,曹鑠向侍女吩咐:「派個衛士去請張先生,就說夫人身體抱恙,需要他來幫忙診斷。」
侍女應聲退下。
袁芳對曹鑠說道:「夫君也許想差了,或許沒有也說不定……」
「不管有沒有,請張先生來看看還是必要的。」曹鑠微微一笑,把她摟進懷裏:「如果真的有了,以後我也好向父親交代。」
「如果沒有……」袁芳問道:「夫君打算怎麼告知公公?」
「很簡單。」曹鑠說道:「我就說是我倆起了爭執,一怒之下把你推搡在地,以至於孩子丟了。」
袁芳愕然看着曹鑠。
過了片刻,回過神的她才說道:「這樣一來,對夫君名望不是太好……」
「只要能度過這一關,名望算什麼?」曹鑠說道:「何況這樣的名望對於市井之徒來說或許重要,對於我來說,真沒有那麼要緊。」
輕輕捏了下袁芳的臉頰,曹鑠說道:「我只要讓百姓們過上安穩日子,讓他們知道,有我的庇護才能活的安穩,在百姓心目中,我的威望就不會有半點減少。至於我在家中怎樣,他們雖然關心,卻不是不能諒解。」
看着曹鑠,袁芳一臉茫然。
「人在潛意識中都會有兩個標準。」見她不明白,曹鑠接着說道:「對於有好感的人,只要事情做的不是太出格,總會被諒解。對於沒有好感甚至厭惡萬分的人,哪怕只是一點點瑕疵,都會被無限擴大。」
「人生對失敗者從來都是殘酷的。」曹鑠說道:「只要我能站在成功的巔峰,就不會有人把我和我身邊的人怎麼樣。甚至有人詬病的時候,其他人還會站出來為我辯解。」
「夫君說的這些雖然深奧,我卻是懂了。」袁芳輕聲說道:「我只是不想因為我,而使得夫君被抹上頂點不潔!」
「我本來就不是個乾淨的人。」曹鑠臉上帶着笑容說道:「我殺了多少人?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雖然那些人該殺,可他們畢竟也是因我而死。企圖傷害我和身邊人的對手,我從來不會手軟。橫行鄉里為禍一方的惡人,我也會殺之而後快!可怕的並不是我雙手沾滿鮮血,而是沾滿了鮮血我卻根本沒打算改。」
「夫君是成就大事的人,何必在意這些?」袁芳勸道。
「這些我都不在意,難道還會在意那些小節?」曹鑠對她說道:「我說過,只要有我在,你躲在我的背後就行,所有的事情都有我來扛。我的肩膀很寬,能為你們擔下整個天下!」
曹鑠的一番話,把袁芳說的心裏暖暖的。
依偎在曹鑠的懷裏,袁芳輕聲說道:「我多希望這次是真的有了身孕,能為夫君生下一兒半女。」
「即使沒有也不算什麼。」曹鑠說道:「我們還年輕,總有一天你會為我生下孩子。」
「嗯!」袁芳輕聲應了。
曹鑠則把她摟的更緊。
沒過一會,張仲景來到。
「請張公進來說話。」坐在屋裏,曹鑠向門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