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的時候,曹恆只是回禮,最後走進了書房。
來到曹鑠面前,他躬身一個大禮:「兒臣見過父皇。」
「回來了。」正在低頭看着什麼,聽見他說話,曹鑠抬頭望了他一眼,隨後吩咐:「坐下說話。」
謝了坐,曹恆在迎對着曹鑠的地方坐下。
沒等他開口,曹鑠問道:「聽說你只從地方調了數百軍戶,就把海賊給滅了?」
「回父皇。」曹恆回道:「海西一帶鬧了海賊,兒臣作為監國太子,有不查之過。倘若不把海賊給滅了,實在無顏回見父皇,因此擅作主張,沒能來及向父皇稟報……」
「作為監國太子,海西鬧了海賊,而且已經成了氣候,你居然不知,確實是有過錯。」曹鑠回道:「念在你已滅了海賊,處置尚且得當,我就不過於苛責。只是明天早朝的時候,你要當着滿朝文武,公開承認罪過,可能做到?」
倘若錯誤真的在曹恆身上,曹鑠當然不會問他可能做到。
就因為真正的過錯並不在他,曹鑠才會這麼問。
作為大魏朝的監國太子,曹恆當然明白曹鑠的用意,隨即應道:「兒臣願向滿朝文武承認過錯。」
曹鑠和曹恆都很清楚,海西鬧海賊這件事,其實和曹恆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他雖然是監國太子,有人想要刻意隱瞞,遠在長安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訊息。
大魏確實是有火舞,可火舞的精力不會放在海賊這種小事上。
火舞探查的情報,都是關乎大魏存亡,以及各地官員狀況的。
別說曹恆沒有得到有關海賊的訊息,就連曹鑠,之前也是沒得到任何消息。
要說承擔罪責,首當其衝應該是曹鑠才對。
曹恆承擔了過錯,作為九五之尊的曹恆,當然就能擺脫干係。
「海賊都做了安頓?」曹恆表示願意承過錯,曹鑠隨後又問了一句。
「返回長安的路上,我已經令人做了安頓。」曹恆回道:「所有海賊都被分派到不同的村子,而且還告知地方官員,任何人不得欺凌他們,要讓他們儘快融入到大魏,成為大魏的百姓。」
「這樣安排倒也妥當。」曹鑠點頭:「不說海賊的事情,我聽說你在半道還被賊人攔截了?」
「確實是有這麼一出。」曹恆回道:「要不是父皇派人暗中護送,匠作司難保不會出些問題。」
「我是安排了人隨行保護。」曹鑠說道:「而且還下令不許他們與你相見。」
「暗中護送的將軍確實沒有見我。」曹恆說道:「其實對他們的這一舉措,我還是有些埋怨。」
「你要是心有怨言,只管對我說就好。」曹鑠說道:「海賊之事讓你背負罪過,你心裏肯定不爽快。明明暗中有兵馬隨行,剿滅海賊卻需要你從各地調撥軍戶。身為大魏監國太子,暗中護送的將軍卻不肯現身相見,換作是我,或許還沒有你這麼沉穩。」
「其實我也埋怨過,可後來想了一想,是父皇令他們不要見我。」曹恆回道:「身為大魏臣子,無論平日裏如何,皇命絕對不可違,兒臣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攔截你的是大秦人?」曹鑠當然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向曹恆問道:「有沒有問出什麼要緊的?」
「回稟父皇,要緊的還真問出了一些。」曹恆回道:「他們早就來到中原,為的就是探查我們大魏新式的軍械。得知匠作司將從海西登陸返回長安,所以在半道攔截,試圖搶走一些軍械或者圖紙。要不是父皇暗中準備了人手,以兒臣帶的那點人,怕是擋不住他們。」
「大秦。」曹鑠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對曹恆說道:「他們距我們遙遙萬里,居然也會琢磨起從我們這裏討到好處。我有心出兵討伐,卻苦於相距太遠,你覺着怎麼給他們找些麻煩才好?」
「小打小鬧豈是大魏的做派?」曹恆回道:「我認為要麼不給他們找麻煩,既然要找,當然得是大軍壓境。」
「從陸路前往大秦,需要經過絲綢之路。」曹鑠說道:「路途遙遠不說,其間還有西域三十六國,打到大秦談何容易?」
「那就把西域三十六國也給滅了。」曹恆回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