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盟主和四位海賊頭領做了最終的決定,很快就有人向那三位已經戰死的頭領手下傳達他們的命令。
原先的頭領戰死,很多海賊認為應該是老頭領的家人或者身邊親信中挑選新的頭領。
沒想到盟主和另外幾位頭領卻要把他們給收編了。
盟主和那四位還活着的頭領當然希望可以把他們收編。
然而這些海賊卻不甘心接受,畢竟他們曾經追隨以往的頭領和那幾位即將決定他們命運的人有過爭鬥。
在原先頭領繼承者的手下,他們都能得到重用,至少也不會矮人一等。
要是被盟主收編,他們這些人必定是仰人鼻息,從此只能被人推到風口浪尖上。
海賊和普通百姓不同。
百姓向來都是逆來順受,不到生死攸關的關頭,很少有人能夠想到反抗。
甚至很多時候,即便到了生死關頭,百姓也不可能想到要用反抗為自己博取生存下去的可能。
常年在海上討生活,每次劫掠都可能丟掉性命的海賊,每個人都是天生的賭徒。
他們不僅在獲取了錢財之後會把錢作為彩頭來賭,甚至在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用性命做賭注。
海賊盟主的命令下達以後,得到命令的海賊,有幾名本來應該成為新頭領的聚集在一起。
這些人以往也曾有過爭鬥,甚至其中還有一兩個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
到了關乎利益的時候,人們往往可以做到忘記曾經的過節,達成短暫的同盟。
等到利益實現,再把那些暫時掩藏起來的衝突給拿出來說事。
聚在一起的海賊有十多人。
如果不是海賊盟主下的那條命令,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有實力也有可能接管老頭領的地位。
眾人聚在一起,不分尊卑,也不分長幼,很隨意的坐了。
落座之後,有一人對眾人說道:「盟主剛才下的命令,我想諸位也是得到了。要是我們遵循他說的去辦,只怕過了今天,我們就會成為被他們推到最前面送死的替死鬼。」
「說的就是。」又有一人接過話說道:「我聽說盟主被另幾位頭領逼着,要親自帶人攻打碼頭。收編我們這些人,也是他們談好的條件。誰把我們收編了,誰就得帶着手下攻打碼頭。大魏的士兵有多強悍,我們也都很清楚。要是真被他們推到前面,只怕我們這些人,就沒有幾個可以活着回來的。」
倆人一先一後說出了他們的看法,其他人也都交頭接耳,彼此討論着要是真的被海賊盟主收編,等待他們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最先說話的那人等了一會,見眾人還在討論被收編後的下場,接着說道:「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考慮下場,而是要想想,我們該怎樣做,才能不會被盟主收編。」
「我們只有三家,而且還沒確立頭領。」有一人臉上帶着困惑的說道:「假如硬拼,只怕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硬拼肯定不成。」還是那個最先開口的說道:「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就看你們敢不敢做。」
眾人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臉上,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知你有什麼主意?」
「我的主意很簡單,既然硬拼不成,我們不如先應着。」那人一開口,就遭到了其他人的質疑。
「應着?」有人問道:「只怕我們才應了,就會被盟主帶去攻打碼頭。到那時,再如何後悔只怕也是晚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提出計策的那人先是肯定了質疑,隨後問道:「要是不應,我們又該怎麼做才是?倘若拒絕,難道你們認為盟主和那幾個想從中分一杯羹的頭領,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們?」
在場的十多個人都很清楚,只要他們敢回絕盟主的命令,很快就會遭到屠戮。
滿臉錯愕的相互看了一眼,有個人向那人問道:「我們應了之後又能怎樣?」
「能怎樣?」那人嘿嘿一笑,對眾人說道:「我們先應着,等到盟主下令要我們一同攻打碼頭,再尋個機會退走。」
「退走?」眾人一臉茫然,再次彼此相顧,又有人問道:「到時我們背後必定會有另外四位頭領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