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距河北路途遙遠,距離許都也是不近。
袁尚的使者已經到了西涼。
馬騰和韓遂都得到了邀請。
中原戰事已經持續許久,曹家在連續的數場大戰中佔據了完全的上風。
無論馬騰還是韓遂,雖然都不希望曹家坐大,卻更不敢和已經沒落的袁家綁在一起與曹家作對。
馬騰的房間裏,他坐在上首,兩側站着幾名英武的年輕將軍。
尤其是靠他最近的一人。
此人虎背熊腰,論身高不必呂布矮些。
由於常年生活在西涼,他雖然相貌英俊,皮膚卻是像羌人一樣略顯粗糙。
他不是別人,正是馬騰長子馬超。
馬超十多歲就跟隨馬騰討伐羌人,二十一歲獨自領兵。
由於他能征善戰,西涼羌人對他都是十分懼怕。
馬家父子目光全都落在屋外,好像在等着什麼人。
一名衛士來到門口,行禮說道:「啟稟將軍,韓將軍來了。」
馬騰在等的正是韓遂。
他對衛士說道:「快請韓將軍進來說話。」
衛士退下,馬騰也站了起來,帶着幾個兒子向門口迎去。
他才到門口,韓遂已經走進屋裏。
抱拳拱手,馬騰說道:「文約,你可算是來了。」
「急匆匆的叫我過來,是不是因為袁尚的事情?」韓遂問道。
「袁家使者也去見了文約?」馬騰問道。
「來到西涼搬救兵,他們還能不去見我?」韓遂說道:「袁尚打算和曹家展開決戰,我可我總覺得他這次成算不大。」
「文約和我想法相當。」馬騰說道:「我盤算了一下,經過官渡、倉亭兩場戰事,如今的曹家已經不再是當年那麼弱小。而且當今陛下就在許都,如果我們和曹家為敵,曹操就能給我們栽一個亂臣賊子的罪名。」
「亂臣賊子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韓遂說道:「當年董卓進洛陽,你還曾幫他鎮守過長安。」
「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馬騰擺了擺手:「我請文約前來,是為了商議這件事情,看看應該不應該協助袁家。」
「壽成覺着我們應不應該?」韓遂問道。
「正是不知怎樣抉擇,所以才叫你來商議。」馬騰有些鬱悶的說道:「如果我能做出決斷,還叫你過來做什麼?」
「聽說袁尚除了向我們求援,還派人去了河套。」韓遂說道:「你我雖然多年鎮守西涼,當初也曾追隨過董卓。然而我們那時畢竟是自家人在打鬧,無論天下落到誰的手中,都跑不了一個大漢。」
「文約的意思是……」馬騰好似明白了韓遂的意思。
「匈奴人要是進了中原,他們不走,我們該怎麼辦?」韓遂說道:「西涼軍終究不可能駐紮在中原,難不成我們要把大軍留下,和匈奴人再打一場?如果打了,西涼軍實力必定一落千丈,隨時會被別人擊破。如果不打,匈奴人在中原肆意妄為,我們就是千古罪人!」
「我明白了!」馬騰說道:「我這就回絕袁家。」
「這麼急做什麼?」馬騰正要讓人回絕袁家使者,韓遂說道:「袁家派人來找我們,是把我們當成了個人物。然而曹家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即使你回絕了袁家,從曹家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這件事只要不會引火燒身,已經是萬幸。」馬騰搖頭說道:「文約怎麼還能想着從曹家討要好處?」
「不幫袁家就是幫了曹家大忙。」韓遂說道:「曹孟德怎麼都得給些好處。何況這次,我們西涼軍並不是不離開西涼。有我們從中策應,曹家獲勝的可能就會更大。難道他不該給我們一些實惠?」
「文約的意思是……」馬騰問道。
「先不要理會袁家使者,讓他在這裏好好住着。」韓遂說道:「等曹孟德的使者到了,我們再做出決斷不遲。」
「果然還是文約主意多。」馬騰說道:「我正為這件事犯愁,文約居然三言兩語就說出了關鍵……」
馬騰和韓遂正在說話,一名衛士來到門口。
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