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腰抱着蔣干,周瑜賠罪道:「子翼來見我,我卻有所見疑,都是我的過錯,還請子翼別惱。」
蔣干哼了一聲,把臉偏到一旁,也不再說要走。
「既然子翼不肯去觀看大軍操練,我陪你到河岸邊走走怎樣?」周瑜問道。
「除了這回乘船,我還真沒到過長江。」蔣干說道:「去江邊走走也好。」
「子翼,請!」周瑜比劃了一下。
周瑜駐軍的地方就在江邊,陪着蔣干來到長江邊上,望着對岸,周瑜問道:「子翼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對長江並不熟悉。」蔣干說道:「還請公瑾解惑。」
「這裏名為赤壁。」周瑜說道:「此處水流湍急,江面卻比其他地方窄不少,無論從此處過江還是從對岸過來,都是最合適的。」
「公瑾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蔣干問道。
「也沒什麼。」周瑜咧嘴一笑,對蔣干說道:「我不過是給子翼介紹一下江東地勢罷了。」
「整天在江邊吹着江風,公瑾日子過的也是愜意。」假裝沒聽懂周瑜的意思,蔣干回了一句。
「當初我頭一回來到江邊也是這麼想。」周瑜說道:「可如今能讓我遠離長江,比要我做什麼都好。」
「總是在一個地方確實會覺着煩悶。」蔣干說道:「我時常會想,你我同窗多年,為什麼偏偏投了不同的主公?」
「這都是命數。」周瑜笑着說道:「我與伯符相厚,如今雖然伯符不在,我也得為他守着江東。」
「就像我一樣,敬佩曹公,所以就一直追隨。」蔣干點了點頭。
「你在曹操那裏如今是什麼職務?」周瑜問道。
「我不過是曹公帳下幕僚而已。」蔣干回道:「哪像公瑾一樣,在江東已是做到了大都督。」
「如果在曹家混的不是太好,隨時可以來江東找我。」周瑜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在江東多少還能說上幾句話,給你個郡守做做並沒什麼難辦。」
「多謝公瑾好意。」蔣干說道:「郡守就算了,這次來到江東,我倆只談情誼不說其他。」
「好!」周瑜有些尷尬的笑道:「只談情誼,不說其他。」
在江邊走了一會,周瑜說道:「酒宴應該已經置辦妥當,子翼不如和我一同回去……」
「公瑾,請。」蔣干撤步一旁,對周瑜說道。
招待蔣乾的酒宴十分豐盛。
或許是因為蔣干來到,昔日同窗又一次見面,周瑜心中歡暢多飲了幾杯。
臨到酒宴散去,他摟着蔣乾的肩膀,渾身酒氣的說道:「今晚我與子翼抵足同眠,怎樣?」
「能與公瑾抵足同眠,當然最好。」蔣干也不推辭,隨口應了。
帶着蔣干回到臥房,侍女伺候倆人洗漱。
躺下之後,周瑜還在陪蔣干說着話。
倆人說的無非是昔日同窗時的一些趣事。
就在這時,周泰來到門口:「大都督,從北岸送來了緊急軍情。」
「放進屋裏,我明日再看。」周瑜很隨意的應了一句。
周泰進屋,把一封書信放在桌上。
他退下之後,周瑜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桌邊,把書信打開瀏覽了一遍。
蔣干清楚的看到他臉色變了一變。
放下書信,周瑜睡下後又和蔣干閒扯了兩句,也就打起了鼾。
躺在那裏,蔣干心裏十分疑惑。
書信是從北岸傳來的,周瑜看了之後臉色又變了變,究竟是什麼訊息值當他這麼在意?
心中好奇,蔣干悄悄起身。
走到桌邊,看着那封已經拆開的書信,他遲疑了一下最終沒有打開,而是出門去了。
躺在那裏的周瑜根本沒有睡着。
他本打算觀察蔣干,看他會不會打開書信。
如果打開,蔣干必定是來江東探查訊息,假如他不打開,這次來到江東的目的還真可能是十分純粹。
片刻之後,蔣干推門進屋,周瑜連忙閉上眼睛。
雖說是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