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馬騰雙手,曹鑠說道:「馬將軍受苦了。」
「命都快沒了,哪還會覺得苦。」馬騰苦笑着搖了搖頭:「我雖然不在外面,卻也知道曹公已經多次想要殺我。」
「所以我回來了。」曹鑠說道:「得到馬將軍的書信,我是片刻不敢停留,趕緊就來了鄴城。」
「因為我的事還讓公子跑一趟。」馬騰說道:「我心中實在是愧疚的很。」
「馬將軍這是說的哪裏話。」曹鑠說道:「將軍和我也不是外人,明知有難,難不成我坐視不理?」
「其實書信寫好我就後悔了。」馬騰說道:「公子回來,萬一激怒了曹公……」
「我剛才已經見過父親。」曹鑠打斷了他:「能來這裏也是得到了父親的允准。」
「曹公居然允許公子來見我?」馬騰愕然。
「父親被我說服,當然允許我來。」曹鑠說道:「孟起與韓遂聯合本來就讓人覺着意外。我尋思着,其中應該有什麼過節才是。」
「我也覺得是。」馬騰說道:「我和他的兩個兄弟都在鄴城,他居然敢興兵反叛,豈不是要置我們於死地?」
「我想的和馬將軍一樣。」曹鑠說道:「今天恐怕不能把你帶出去,還得馬將軍做些事情才行。」
「公子要我做什麼只管吩咐。」人在明知快死的情況下都會有求生的本能,曹鑠來到鄴城讓馬騰看到生的希望,他連忙問道。
「還請將軍給孟起寫一封書信,質問他為什麼興兵反叛。」曹鑠說道:「我把書信拿給父親看了,他才會相信將軍與孟起並沒有勾結。」
「我這就寫。」馬騰說道:「還請公子取來筆墨。」
「取筆墨給馬將軍。」曹鑠向鄧展吩咐道。
鄧展領命離去,沒過一會就取來了筆墨。
馬騰坐在乾草上,把雪白的絲絹鋪在大腿上,飛快的寫了起來。
沒過一會,他就寫好了書信雙手捧着遞給曹鑠:「公子看這封書信怎樣?」
接過書信,湊着昏蒙的光亮,曹鑠仔細的看了一遍。
他點了點頭,對馬騰說道:「委屈馬將軍再在這裏多等待幾個時辰,我先把書信給父親送去。」
「辛苦公子了。」馬騰躬身行了一禮。
曹鑠回禮告退,走出了牢房。
曹操始終沒有離開書房。
當曹鑠帶着馬騰寫的書信回來,曹鑠向他問道:「馬騰怎麼說?」
「他已經給馬超寫了書信。」曹鑠說道:「我剛才也是看過,信中每字每句都是對馬超的責問,只要馬超看了這封信,必定會心生愧疚。」
從懷裏取出馬騰寫的那封信,曹鑠雙手捧着遞了過去。
接過書信,曹操展開看了一遍。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看來馬騰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馬騰身在鄴城,即使他再蠢,也不會和馬超勾結反叛。」曹鑠回道:「他應該很清楚,一旦事情暴露,等着他的將會是什麼。」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曹操點着頭應了,隨後問道:「依你看該怎麼處置馬騰?」
「父親難道不覺得到了該把他放出來的時候?」曹鑠問道。
「放出來?」曹操皺了皺眉頭:「如果把他放出來,誰來看管?」
「如果父親不放心別人,把他交給我好了。」曹鑠說道:「有我監視,他也做不出什麼。」
「那我就把他交給你。」曹操說道:「萬一馬騰跑了,我可得拿你是問。」
「父親放心。」曹鑠趕忙應道:「假如我讓他跑了,任由父親責罰。」
「你覺得我該派誰去西涼?」再次瀏覽那封書信,曹操向曹鑠問了一句。
「不知父親還記不記得一個人?」曹鑠問道。
「誰?」
「蔣干!」曹鑠說道:「此人有些辯才,上回去江東,我不讓他做任何事情,他居然真的什麼也沒做,可見也是懂得輕重。派他去西涼,以他的脾性必定不會激怒馬超,事情也會好辦些。」
「蔣干投到我們曹家已有些年頭,他始終沒能嶄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