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開來!姬冰雁、原隨雲來到了停屍房,掃過那一具具蓋上了白布的屍體。
這些屍體或被人用刀划過頭部,砍傷手、腳,刺穿胸口而亡。眼前這二十一具屍體正是王家一家人包括其家奴僕的屍體。他們都完好放在停屍房中。
姬冰雁、原隨雲目光隨着一具具屍體掃了過去,最後停頓在一個空空如也的擔架上,擔架上海殘留着蒼白的血跡。此刻,姬冰雁臉上閃過一絲非常不好的預兆。
他在停屍房中掃了一圈。終於望見了昏倒在擔架下的仵作。
仵作並沒有死去,只不過昏了過去,姬冰雁按着仵作的人中,將仵作喚醒來。此刻,原隨雲表現得非常淡然,他道:「房間本應停放二十二具屍體,如今僅二十一具,我想那已經消失的那具屍體,便是王濤的屍骸無疑。」
聲音剛落,清醒過來的仵作便長嚎道:「哎!鬼啊!」
他張牙舞爪,長發狂舞,如同一個瘋子般。
仵作是瘋子?不可能的事情。縣衙不可能任命一個瘋子當仵作。因此也就只有唯一一個可能,仵作定然是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而變得如此反常。
仵作在停屍房的嚎叫聲,立刻便將在停屍房不遠守衛的縣衙捕快吸引了過來。
仵作神志不清,他嘶吼道:「鬼,厲鬼復活了……」
他的聲音悽厲,甚至帶着一股非常陰森恐怖的氣息,這股氣息隨着仵作的嘶吼聲而向四周瀰漫開來……
捕快們都一陣戰慄。
原隨雲走上前,問道:「原本這裏有多少具屍體,王濤的屍體停放在哪裏?」
一位膽子大的捕快回答道:「原本二十二具,王濤的屍體停放在最左邊,可,可他怎麼不見了?天啊,怎麼可能,我們一直守衛在門口,他怎麼可能不見了去呢?」說道最後,那位捕快也不由惶恐了起來。
原隨雲點了點頭,道:「屍體是你們的鐵手大人帶走的,他正在尋找殺害王濤的真兇,你們先退下吧!」
三個捕快聽了原隨雲這句話,才平靜了少許,而後退了下去。
姬冰雁神色凝重,他知道自然不可能是鐵手帶走王濤的屍體。王濤的屍體不翼而飛了。
姬冰雁掃過整個停屍房。
停屍房四周是密封的,除了中央的一個天窗。
停屍房有四米多高,雖然有些修為的人,可以一躍而起,穿過天窗,不過天窗實在太小,僅僅容納下一個頭顱,因此其他人不可以通過天窗將王濤帶走。
仵作已經被姬冰雁打暈了過去。
如果想要知道停屍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必須詢問那個仵作了。
砰砰砰!,腳步聲響起。
鐵手的腳步聲,非常沉重。
鐵手還沒有走進來,原隨雲便問道:「如何??」
鐵手淡淡說道:「那日隨我審問王濤的縣衙主薄就在昨日已經告老還鄉,他走得可真及時呀!」他掃過停屍房,望見那不翼而飛的屍體,而後掃過暈了過去的仵作,道:「問清楚原因了沒有?」
原因,自然是王濤不翼而飛的原因了。
姬冰雁搖頭道:「仵作像受到了什麼刺激,暈了過去!王濤不翼而飛了。」
鐵手掃過原隨雲,淡淡道:「恭喜你,你的猜測是正確的。」
原隨雲搖頭道:「正確又如何?我有時還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因為一旦是正確的,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確實麻煩了!
最近東來鎮的件件奇事,今日又加上了一件。這些奇怪的事情都有一個非常相似的共同點:非人力所能想像。
姬冰雁問道:「如今就連王濤的屍體也都不翼而飛,我們最後的線索都斷了,我們該如何??」
鐵手沉聲道:「當然沒有斷,至少我們還有一條線索:仵作。他清醒過來會告訴我們他所見到的一切。」
原隨雲亦點了點頭,道:「偷走王濤的人,沒有殺仵作或許是他們最大的損失!呵呵,此刻,我竟然有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假若王濤沒有死呢??」
這句話令姬冰雁都不由毛骨悚然。
王濤沒有死??這是一件非常可怕,也非常恐怖的事情。如果仵作吐露王濤自己站起來,而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