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源這般模樣,倒是讓站在一旁的鄭掌柜的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比·奇·小·說·網·首·發他原本便是覺着自個兒來找王家談生意,便是痴心妄想。果然,這王家少爺如今已是說了這話。這李家比他還強些,還與王家有過生意往來,就是這般都被王少爺瞧不上,那他一個小小的打鐵鋪子的掌柜的有如何與王家談事兒?
他們還是異想天開了,竟是還想着王家會因着想掙錢便與他們這些個人合作。那王家是啥背景,與他們合作不是自降身價?
李小柱被王清源這般一說,也是有了退縮之意。之前他們來王家賣米粉是,見着王老爺時,王老爺雖說也是說了這話,可那神色卻是沒王家少爺這般難看吶!這王家少爺是真瞧不上眼他們,他們在他眼裏就是個笑話啊!
這樣的王清源冬至也是頭次瞧見,以往她遇見的王清源是個脾性彆扭的孩子,就是之後去酒樓,那也是暗潮。此時的王清源,倒是讓人記不起他的年歲,這也許便是生意場上的王清源。果然,出生在商業世家,若是毫無手段,又如何能當下代掌家人?
「王公子說的在理,我們這些個小戶人家自是高攀不上。只是我不覺着王家會因着這不與人合作,商人利字為先,若是能掙銀錢,又為何要因着我們比不上王家便將我們往外頭推?若是王家真是這般,那我可不覺着王家能這多年還如此繁榮。再說這風扇,就是王少爺你這大家少爺都是在用,你自是能瞧着這風扇的好處,這些用不着我多說,如今天兒這般熱,這風扇一出來,得多少人搶,這些王少爺怕是都想到了吧?」冬至正色應道。
王清源像是聽到了啥子好笑的事兒一般,笑了好幾聲後,指着一旁的風扇,說道:「你們說的是這風扇?這風扇啊,是不錯,風大,涼快!可你們覺着我為何要與你們合作?就這東西,我交給我家的打鐵鋪子,他們拆開之後瞧瞧裏頭的東西便是能做出一樣的,我們自個兒便是能做了,還能賣出不少銀錢,為何你們覺着你們能用這與我王家談條件?」
這人竟是王清源?那個動不動便是火冒三丈的王清源?這般伶牙俐齒的,平日裏咋瞧不出來,此時倒是會說了。
那鄭掌柜原本便是被王清源嚇着了,如今王清源又說他們自個兒的打鐵鋪子便是能做出來,他心裏又是狂跳。這風扇做起來是瑣碎了些,可也不是極難做,若是王家的打鐵鋪子,怕是真能做出來,若是那般,那往後他怕是也只能在團山鎮賣幾台了。若是王家連團山鎮都不放過,那他怕是一台都賣不出去了!這般一來,這生意是一筆買賣啊!他們還想着往外頭賣,這麼一來還賣啥啊?他還是回去好好做他的菜刀鋤頭賣吧,哎!
不止鄭掌柜的,連李小柱也是起了退縮之意。這王家家大業大的,想要做這風扇,找幾個打鐵師傅,怕是便能將這風扇做出來了,往後拿去賣變成了,還要他們幹啥子?
越想越覺着王清源說得在理,此時的他已是想叫上冬至回去了。
「王少爺,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這風扇是一台一台賣的,以王家的勢力,這第一台第二台沒買到,第三台定是買到了的。這麼算來,王少爺這風扇也已是拿到手十幾日了,若是王少爺真讓打鐵鋪子的師傅來拆了再做,怕是早就做出來了,今日又怎的會對着我們幾人說這話?」冬至雖是感嘆王清源的變化,可她的邏輯能力還是不錯的,這話里透着的另一層一絲她可是不會當做聽不到的。
王清源從一開始便是極為強勢,在說出那句話後便是想着徹底將這三人壓下去,在他們要退走時,他在稍作引導,讓他們自個兒乖乖的幫着他做風扇的,可李冬至這臭丫頭竟是這般不好對付,這般說了她還是能抓住他的弱處,對着他狠狠地反擊回來,他果然是不能小瞧這臭丫頭!
「我為何不做這風扇,只是因着這風扇我能做,大家都是能做,只要我賣出去了,他們一拆開學着做,那我的便是賣不出去,我只能掙這麼一點兒,又為何費人力物力在這上頭?怕是我將這些個風扇做出來了,賣不出去,那我不如去賣掙錢的。」王清源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回聲應冬至。
這話好似很有理,電扇做着簡便,別個能學會,那便是能做,既是這般,那這電扇便是不值錢了,他們王家這般多掙錢的營生,卻是用不着做這不掙錢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