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小柱一大早就拿出家裏所有的銀子,留了十兩之後,將剩下的用一個布袋子裝好了,貼身放在懷裏後,就去了李夏芬家。
這下是回到了解放前了,這事兒發生了,冬至也是沒法子。二郎和三郎吃了早飯就去村學了,冬至則和柳氏一塊兒,去了李大夫家。之前那紅薯挑進李大夫家後,便耽擱了下來,之後的事兒,她們母女也是插不上手了,既是如此,還不如去做粉條。
冬至拿着去皮刀,削着紅薯的表皮,削完之後,放到裝有水的木盆里,接着便削下一個。一個一個,有條不紊,今日的她,格外安靜。柳氏瞧了她好幾眼,瞧見她臉上一絲笑意都沒,便猜她心裏不舒坦。
「冬至啊,你是怪我和你爹將屋裏的銀子都拿出來了?」柳氏試探地問了句。
李小柱和她商量了之後,就拿出了他們起早貪黑攢下的一百多兩銀子,冬至倒是一直沒說啥,可這臉色也是沒個好的。
「娘,你說要我心裏頭舒坦,那是假的。可這事兒,我也不能攔着你們,畢竟是要救命的。只是下次,這種事兒你們問問我的想法成不?我知曉你們有自己個兒的想法,可你們這心腸,太軟了。哪家不得有點啥事兒,你們若是一有事兒,就將自己個兒家的家底掏空了,那咱家咋能起來?若是往後你們還這般,那我自己個兒掙的錢就自己個兒放着,不給你們了。」
對於李小柱和柳氏這次的行為,冬至並沒有多不爽快,只是這次她要是不表態,往後要是別家遇着事兒了,他們又這般做,那可就不成了。
「你爹和娘也不是傻子,咋就會這般做了?你們往後花錢的地兒多着吶,我們還能不顧着你們幾個,跑去管別人?」柳氏聽到冬至的話後,笑着搖了搖頭,應道。
對於柳氏這話,冬至可是一點兒都不信的。李小柱和柳氏最大的特性,便是心軟,到時候,別人來屋裏哭訴一番,他們保不齊就將屋裏的銀子全拿出來了。這可不行,銀子放在他們手裏,太不安全了,她得將財政大權掌握在自己個兒手裏!
「娘,往後屋裏的銀子我來管吧,家裏的開銷用度,我會給你們,多餘的銀子就存在我這兒,你們有啥用就從我這兒拿。」冬至將手裏一個紅薯削好後,丟到木盆里,嘴也沒停着,直接將自己個兒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銀子一向是柳氏收着,有啥用都是李小柱說了算,如今冬至這是要直接剝奪他們的財政大權了。冬至咋說也是個十歲的丫頭,她還是有些不安心:「冬至啊,這銀子還是由我和你爹管着吧,往後要是有大用處,我們就與你商量商量,咋樣?」
「你們收着銀子,我不放心。你們要是想放銀子,也不是不成,往後咱家銀子都記賬,多少進項多少出項,都得記着,有大的用處,得讓我知曉,我每個月都要查次賬。」面對柳氏,冬至毫不留情。
柳氏還想說啥,可瞧着冬至那神色,她又將到嘴的話咽回去了。
削好了皮的紅薯,將木盆全堆滿了之後,冬至和柳氏一塊兒將紅薯一個個搓洗乾淨,放到另外一個盆里,再換了水,繼續洗。
將紅薯都洗乾淨後,她們將紅薯倒進了磨麵粉機里,再加熱蒸汽機,帶動着磨麵粉機運轉,將紅薯磨成粉末。
柳氏在底下,拿了柴火,架起火,加熱起蒸汽機,冬至則拿了盆,在磨麵粉機下接粉和糠這機器是有兩個口子的,一個出粉,一個出糠。機器運轉起來,就是有效率,一刻鐘不到,這麼滿滿一盆的紅薯全磨成了粉。
這粉接了大半盆粉,接着便是提純了。冬至沒那手勁,這伙就由柳氏來了。
不到一個上午,柳氏和冬至二人就將那盆麵粉全弄好了。
「冬至啊,這東西真是好用,這才多久一會兒,就將那麼一大盆紅薯都給磨好了,紅薯都用不着切酒能拿去磨了,省了多少事兒吶!還有這粉,咋就比那石磨磨的純了這多,這都用不着洗了!」柳氏將粉弄好後,感嘆道。
這機械第一次用,能有這效率,冬至還是相當滿意了。此時柳氏這般感慨,她更是有成就感,「娘,這可是花了好幾兩銀子做的吶,要是這點兒用都沒,那咱們還做它們幹啥?」
冬至心裏有些小得意,這兒可是啥都沒有的大越朝,在這兒她竟是能做出一部正常運行的機械,雖說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