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蹬亂跑,嘴裏啊、啊的怪吼着,說他快死了。
我真是服了這爺們,心說他這麼瞎撲棱,還能讓自己浮出新高度,別的不說,他的仰泳技術很棒嘛。
我遊了過去。他一直沒現我,閉着眼睛,繼續喊着他快死了的口號。
我不得已,又對着他的臉頰使勁拍了幾下。我還說,「阿刀,醒醒,喂,醒醒……」
刀哥慢慢回過神來。我現很奇怪,他注意力一集中了,既然又不會遊了,他的身體也迅下沉。
刀哥又變得特別依附我,對着我狠狠一撲。
我也懶着跟他計較了,索性讓他佔一佔便宜。我又四下看着。
我很快也現鬍子和丑娘了,他們離我的位置比較遠,不過都沒啥性命之憂。
我奔向他們游過去的同時,他倆也奮力游着。等我們匯合到一起後,鬍子先呵了一聲,跟我們說,「狗艹的,咱們成了。」
但就像反駁他一樣,一束光從遠處照了過來。隨後這束光又退了回去,還傳來噠噠噠的馬達聲。
我們四個互相看了看,鬍子問丑娘,「這是咱們的人麼?」
丑娘一臉嚴肅樣,而我思前想後,聯繫一番,心說糟了,這船應該是敵方的,剛剛死去的那個蛙人,最早就該從這船上跳下去的。
我隔着呼吸罩,雖然說話不太方便,但我還是提醒他們幾句。
這時那束光又出現了,還貼着海面照着,向我們這邊延續過來。
我估計船上的人想仔細看看,我們這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鬍子和丑娘想到一塊去了,他倆深吸一口氣,全潛到海水中了。而我本想也這麼做,但刀哥礙手礙腳,導致我反應慢了。
那束光最後落在我和刀哥的身上。刀哥嚇得一哆嗦,還結巴的說,咋、咋辦啊?
我也暗暗愁呢,誰知道這束光立刻斷斷續續的閃了三下。
我一愣,刀哥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我想的是,這更像是一種信號,但那船為啥對我和刀哥出這麼「友好」的信號呢?
我當然不笨,又想到自己現在的打扮了。我帶着呼吸罩和眼罩,不就是蛙人麼?
我心說有時候趕早不如趕巧,運氣又站在我這一邊了。
我對刀哥提醒,讓他配合我,我又騰出一隻手,一把夾住刀哥的脖子。刀哥不習慣的呃、呃幾聲。
我不理刀哥,對着遠處的船,把長柄叉子舉了起來,還晃悠了兩下,大有催促的意思。
那船的馬達聲更響了,直奔我這邊衝來。
刀哥這一刻也全明白了,他不再亂掙扎,反倒裝出一副很虛弱甚至是半昏迷的架勢。
問題是,這小子這麼一裝,他雙腿也不蹬水了。我無疑等於要帶着他一起踩水,這太費體力了。
我又罵了句你個懶蛋,提醒刀哥,下半身別停啊。
刀哥又急忙按我說的做。
大約過了小半分鐘吧,那船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看清楚了,這船並不大,不過也不小,有十多米長。船上只有一個人,他原本駕駛着船,現在他索性不當舵手,關了馬達,讓船自行在海面滑翔着。
他湊到船邊上,對着我,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
我聽不懂,不過也品出來了,是膏藥國的語言。我壓根不正面回答,不然豈不露餡了。
我繼續催促他。刀哥也真夠配合,這時還微微咧開嘴,把昏迷的狀態裝的更像了。
等船又離近一些,我帶着刀哥,往船邊遊了過去。
這人俯下身子,試圖跟我來一個配合,把刀哥接上去。
我本來等着機會呢,想伺機而動,把這人解決掉。誰知道刀哥沒耐心,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還奮力向這人腳下方撲過去。
刀哥拽着這人的雙腿,想用力把他弄下海。
問題是刀哥現在處在海中,他整個人想力,但根本借不上力,甚至海水還把他的力道卸了一大部分。
這人咦了一聲,又罵了句八嘎。他看我的臉色也不對勁了。
我知道自己再不出手的話,就徹底完了,尤其這人要是把船開跑了,我們怎麼能追上他?
我舉着長柄叉子,雖然這時離他的距離還稍微有些遠,我想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