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吧,把燈都給老子關了,換上一根蠟燭,能照個亮就行。」
這些手下立刻照做。
我說實話,當這別墅內變得很昏暗後,我反倒有些不習慣了,尤其有些地方被蠟燭光遮蓋不到,特別的烏漆墨黑,讓人有點的慌。
方皓鈺又叫手下搬了個桌子,特意放在鮑里斯的身旁,我們仨也都圍了過去。
有個外號叫螞蟻的手下,他又帶來了一沓子地圖。
他把地圖鋪在桌子上,而且他邊指着地圖邊講解起來。
刀俎幫特意投入了大精力,對帝力的部隊做了調查,並把有關數據,都記錄在地圖上。
按地圖所示,帝力的部隊在嗒旺的西北角,在一片郊區之中。它佔地五十六畝,有練兵場、槍庫、靶場、宿舍區、食堂等等。
前幾天這個部隊有一部分士兵,都被調走了,現在初步估算,這部隊還有七八百人,今晚都躲在基地內。
我特點給螞蟻一個贊,也給刀俎幫一個贊,因為他們的工作做的非常棒。
方皓鈺一邊聽一邊琢磨起來,他還特意找了一支鉛筆,在地圖上做了詳細的標記。
他寫的都是數字,我猜是關於投放蚊子的數量。
我拿出默默旁觀的架勢,但鬍子想到一個問題。
他問方皓鈺,「那些毒蚊如果在今夜被投放,它們什麼時候能把所有惡三士兵都叮咬到?」
方皓鈺有些心不在焉,畢竟他把精力都放在算計上了,他也這麼回答說,「那些蚊子?它們最怕陽光,一旦明天太陽出來了,它們保准都會死掉,所以,在天亮前,它們必須完成任務,讓每個惡三身上都出現一個鼓包才行。」
我心頭一緊,鬍子更是拿出擔憂的架勢。
他補充說,「就後半夜這麼點時間?這幫蚊子的任務是不是忒艱巨了,尤其那些惡三都睡了,並不出來走動,每個宿舍應該都有紗窗,那些蚊子怎麼進去?」
方皓鈺這時徹底回過神來,他還盯着鬍子,突然嘿嘿笑了。
他倒是很不以為意,解釋說,「二哥,咱們的蚊子是變種,那些紗窗算什麼?你知道麼,這些蚊子會『縮骨術』,紗窗對它們,就是擺設罷了。」
鬍子罵了句娘,說老三你是真陰險。
方皓鈺拿出很受用的樣子,嘿嘿笑了。
我當然想給蚊子爭取更多的是時間了,我又建議,「既然計劃這麼詳細,我們這就召集人手,立刻行動。」
鬍子應了一聲,鮑里斯還是老樣子,對我們的話無動於衷。
但方皓鈺搖了搖頭,說還有個事,今晚必須要解決。
鬍子皺了下眉,讓方皓鈺快說。
方皓鈺對螞蟻使了下眼色,還提醒說,「帝力什麼情況?」
螞蟻早就做了準備工作,甚至有點帝力的一舉一動,早在他腦海中了。
他立刻回答,說前一幫子,總督府不是鬧了內訌麼?邊巴最後被帝力抓住了,被凌遲了,至於那個三夫人,帝力是真有些捨不得,最後含着淚,把三夫人來了個絞刑。但這一樁事,絕對給帝力留下了陰影,聽說他整個人因此有些抑鬱了,細算起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每晚都在「家宴」那裏過夜。
我雖然沒跟帝力打過照面,甚至可以說都不認識他,但我冷不丁對他有些小同情,畢竟在邊巴和三夫人的事上,他也是受害者。
方皓鈺並沒這麼想,他順着螞蟻的話,又往下說,「帝力作為嗒旺這裏的最高長官,他必須中招才行。」頓了頓後,他又補充,「放眼整個天竺,帝力的軍銜並不高,估計回去了,充其量是個大校罷了,但在嗒旺就不一樣了,他在嗒旺,完全就是土皇帝,可以他可以毫無顧忌的作威作福。所以想想看,帝力真的中了招,因此身體垮掉了,但他也絕對會死撐到底,絕不會主動回到天竺,那樣他的土皇帝夢就破滅了……」
我贊同方皓鈺的這個想法,而且一旦身為統帥的帝力都變得病怏怏的,這嗒旺的惡三勢力,絕對是打根兒上爛了。
方皓鈺又對別墅內其他的刀俎幫成員喊話。
有兩個隊員特意拿來一個小木匣子和一個注射器。這木匣子很精緻,打開後,我看到裏面放着兩個藥瓶,一個藥瓶中裝着一粒黑色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