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他,「宮歐,你不要永遠把我當個傻子一樣蒙在鼓裏。」
「你是我宮歐要的女人,怎麼會是傻子。」
「那你就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小念有些激動地說道,「為什麼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一次次地羞辱我?這麼久過去,你是不是該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分手是另有原因。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要讓他一次次羞辱她,逼迫她分手,她不懂,什麼樣的原因至於讓他給她這麼大的傷害。
見她這樣,宮歐立刻朝她坐過來,身體靠近她,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我沒有要你死,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活在我身邊!」
又像是動人的誓言。
可她已經不敢聽他的誓言了,太虛幻,太假。像泡沫,一戳就破。
他的靠近把她越發地逼在沙發上角落裏,她轉過頭不去看他的眼,沒有推開他,只道,「原因,我要原因。」
她要知道一切。
宮歐凝視着她許久,才從薄唇間吐出一個字,「好。」
說完,他伸手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
時小念低眸看去,看着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操作着,輸入n次密碼後,進入層層不同的界面,最後調出一張照片。
宮歐將手機遞給她。
時小念疑惑地看他一眼,又看向手機,照片像是隨拍,效果很清晰,像素一點都不渣。
照片上似乎是一個街頭餐廳的位置,太陽傘下坐着一男一女,確切的說,是兩個男孩。
因為其中一個,她一眼認出是她的同胞弟弟,席鈺。
照片中席鈺十三、四歲的模樣,穿着復古的長裙,打扮得跟個少女一樣,青春洋溢,一頭棕色的長髮編成雙馬尾,沒有一點違和,活脫脫是個女孩樣。
和她很像很像。
如果不是確切地知道,她幾乎以為這就是她。
照片中的席鈺笑着很開心,一雙眼睛裏像是有光似的,他正伸手將一杯水遞給對面坐着的男孩。
男孩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身形修長,坐姿慵懶而儒雅,着淺色長褲的兩腿交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
年輕的男孩只露出一張側臉也讓人驚於他的英俊,很深的輪廓,帶着一點混血的味道,眼睛很深邃地看着席鈺,臉上帶着溫暖的笑容,伸手去接水。
那杯水中,插着兩根吸管。
時小念看這照片看了很久,然後看向身旁的宮歐,眼中有着疑慮,「我不懂你的意思。」
給她看這照片想說明什麼。
「你現在回了席家,應該知道照片上這不男不女的是誰。」宮歐低沉地說道。
這世界上果然沒有什麼秘密。
他也知道她回到了席家。
「他是我弟弟,不是什麼不男不女!」時小念冷冷地說道。
人有暗癖,這並不值得被詬病,更何況,她弟弟已經死了。
她不想聽到任何人這麼說她弟弟。
「我知道。」宮歐低沉地道,黑眸深深地盯着她,薄唇動了動,緩緩說道,「那你知道,照片上另一個男人是誰麼?」
時小念搖頭。
「是我哥,宮彧。」宮歐一字一字說道,聲音格外喑啞,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
「啪。」
手機從時小念的手中落下。
時小念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找不到一點血色,不敢相信地看着宮歐,「不可能,這不可能。」
不會是他哥的,怎麼會是宮歐的哥哥。
這世界哪有這么小。
「我哥曾去意大利留學過半年。」宮歐說道,嗓音磁性,「這照片上的背景餐廳正是意大利最普遍的建築式樣,時間、地點、人物完全吻合。」
「……」
時小念呆呆地看着他,還是拒絕去相信這一切,「這不可能的。」
這算什麼。
不可能的,不可能會這麼荒唐這麼離奇。她不相信,她絕不相信。
宮歐緊靠着她坐在沙發上,伸出手拿起她腿上的手機,手卻不肯離開她的腿,就這麼貼着摁按手機,看着上面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