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轉身朝更衣室走去,腳下絆了下,差點碰到油畫上,宮彧臉色一變,大聲吼道,「別碰我的畫!」
一向溫和的大少爺突然發怒,傭人嚇了一跳,本來想扶住畫撐自己的手也縮回來,從地上站起來朝着更衣室跑去。
上帝啊,原來大少爺凶起來不比二少爺好多少。
……
時小念開始沒日沒夜地研究宮爵和羅琪的日常,一頁一頁地看下來,廢寢忘食。
夜裏,燈光照亮整個古堡,宮歐從浴室里走出來就見時小念坐在床上捧着一本發黃的日誌在看,身上穿着浴袍,浴袍的白襯得她肌膚勝雪,一頭長髮放在肩膀一側,黑白分明的雙眸認真地看着書。
「還在看,你眼睛不疼?」
宮歐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眉頭擰得緊緊的。
「馬上就到訂婚的日子了,我想再找找看。」時小念說道,抬眸看了他一眼,宮歐冷嗤一聲,「你真以為在這裏找到點什麼就能讓母親回心轉意?」
「說不定啊。」
時小念說道。
宮歐拉了拉被子在她身旁坐好,一隻手摟到她的腰間,一手將她手中的日誌奪走,強勢地道,「不准再看了,睡覺!」
時小念看向他,「讓我再看一會。」
「不准看!」
「可馬上就是訂婚典禮了,你不是說那是最後的時間,訂婚一過,就什麼都挽回不了了。」時小念又去搶書。
「那也不准看!」
宮歐一把將日誌扔到一邊,一手將她牢牢地抱進懷中,不讓她有機會再拿到書。
「宮歐!」時小念見狀不禁皺了皺眉,「你不要這麼霸道好不好,不是你說我錯了,我現在正在努力去彌補。」
時間不多了。
如果她再想不到辦法就只能看着這個錯一直延續下去。
「是,這話是我說的,但我也說了,你的錯就是我的錯!」宮歐盯着她道,「這個錯誤我負責!」
「我怕你亂來。」時小念坦承地道。
「我會亂來?」
「你一直都亂來。」
宮歐的智商受到了挑戰,黑眸狠狠地瞪着她,「時小念,你是要和我比比誰的智商高麼?」
「我想和你比情商。」時小念一本正經地道。
「滾蛋!」
「哦,那我去看日誌。」時小念果斷地轉身就要下床,又被宮歐拉了回去,宮歐將她摟進懷中,手臂勒着她的脖子,「怎麼?你這女人現在看不起我?情商是什麼,我有臉還不夠你看的?」
「……」
這是怎樣一種自信,如果不是最近都是沉浸在壓抑的氛圍中,時小念都想笑出來了。
她拉下他的手臂,回頭看他一眼,「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情商低了?」
「我怎麼那麼想掐死你!」
宮歐瞪她。
「好好好,不看日誌了,基本上我已經粗略地都看了一遍。」時小念坐正,一手搭在自己的臉上看向他,「看了這麼多,我發現父親真的是……」
「是什麼?」
宮歐盯着她。
「是一個冷清的人。」時小念想想還是直白地說出來,看着宮歐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道,「哪怕是在結婚的時候,父親都沒有什麼時間陪母親,唯一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是談論兩家的合作,更別提什麼在懷孕時悉心照顧了,最多囑咐傭人兩聲。」
好冷漠的男人。
「聯姻大多都是這樣的局面,有什麼奇怪,你以為都像你那個漫畫裏畫的那樣,個個愛得死去活來?」宮歐不屑一顧地說道,「現實中哪有那樣的男人。」
「那你算什麼?」
時小念脫口而出,他是真為她死去活來過。
宮歐斜她一眼,大言不慚,「我已經超脫凡人了!」
「……」
他是用什麼樣的臉說出這番話的。
時小念無奈地看着他,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說道,「這樣的男人太冷漠了,母親愛他那麼多年,得到的關心卻少得可憐。」
「……」
「母親會變成這樣都算是他的責任吧。」時小念道,「父親臨死前也不曾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