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水拒絕了李容浩的陪同,提着裝滿琉璃骨的保溫杯上了七樓,快回寢室的時候,正好和一個迎面走來的人撞上。
那是一個很帥的青年,通身雅貴氣派,加上那張清俊白淨的臉,在一堆來來往往的黑炭中,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群,原先看着還挺大氣的常豪,跟在這青年身後,也瞬間被襯成了小跟班。
青年一看到方善水,就止住了步子仔細打量起來,半晌,對方善水道:「你的面相很奇怪。」
青年身後的常豪詫異:「元哥,他臉上還戴着面具,你也看得出來奇怪?」
青年笑而不語,常豪立刻一排腦袋,「看我說得,元哥你是誰,別說戴着面具,就算戴着頭套,人也別想瞞過你的眼睛。」
青年矜持一笑,回頭對常豪道:「此言雖是,但在學校中,不用說得如此高調。」
「啊哈哈,元哥你總是如此謙虛。」常豪有些生硬地拍着馬屁。
方善水奇怪地看看兩人,和自己的室友常豪點頭打下招呼,腳步一轉就要繞開他們。
青年突然伸手去攔方善水,掛着讓人親近的微笑說:「同學,能否摘下面具,我為你看下面相,免費的。」
方善水頭也不回:「不用了,臉丑會嚇到你。」
「同學,你烏雲照頂,陰煞晦氣纏身,若不想法破解,恐惡事纏身,命不久矣。真不讓我看?你可不要後悔。」青年一臉高深地反問。
「我去,這麼嚴重啊元哥?」常豪一聽,也擔心了起來,見元哥對他的話點頭,不禁勸方善水,「兄弟,你就讓元哥給你看看吧,元哥是真有本事的人,說不定能幫你避過一劫呢?」
方善水自然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用五鬼搬運偷了神物卻轉手丟掉,守棺煉屍在陰地鬼域那麼多天,剛剛又收了只聻還正提在手裏,這個人說他身上陰煞晦氣纏身,倒還真沒錯,不過他也不怕就是,如果讓外人冒然插手,反而可能害了別人。
方善水仍舊搖頭,拒絕了青年。
青年微笑着讓開路,看着方善水離去的背影一會,才帶着欲言又止的常豪轉身下樓。
青越山
斷龍石落下後,山洞內部也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山洞深處,每日都會有月光,從洞頂打開的縫隙中蜿蜒照進,直射在棺材正中。
一陣雲煙霧罩的煙氣擴散,棺材中的屍體睜開了血紅的眼睛。
昨天這個時候,那人離開。
今天他都醒了,為什麼那人沒有出現……
不是說很快回來?
……騙子。
黑暗中的眼睛閉上,順着意識中某條相連的線去找,不久,他感應到了……那人在他東北方向,挺遠的地方。
為什麼要跑那麼遠呢?
……果然是要躲他吧。
因為他想要咬他,因為他想要喝他的血,因為他是怪物……
「吱呀呀……」棺蓋仿佛腐朽的木門,在悽厲的掙扎聲中一點點被打開。
棺旁蜿蜒的長髮如流水落下,在月光下瑩瑩生光。
有些僵硬的腳步,似慢似快地走在山洞裏,一步步向前,最後,被攔在了發着金光的斷龍石前。
不能靠近。
血紅的眼睛驀然閃爍着嗜血的光,斷龍石上的金光,頓時如同被引燃的火藥,存存炸裂!
轟!
……
方善水一驚,回頭卻沒有看到人。
你在幹什麼?
「哦,我在給我師父打棺材。」方善水聽到聲音後,古怪地放下了戒心,繼續拿起小釘錘,在漆黑地礦洞中吭哧吭哧地砸小金礦。
那聲音聞言沉默了會,然後批評道:金色的,丑。
方善水生氣:「怎麼丑了,這是24k純金的。」
……沒有花紋。
方善水看看身後的金棺材,是哦,沒有花紋。
方善水想到這裏,手中突然多了個保溫杯:「我今天得到了些琉璃骨,等我棺材打好,把琉璃骨煉進去,就有花紋了。」
不喜歡金的,也不要花紋。
方善水決定參考下這位很有經驗的兄台的意見:「那你覺得什麼樣的棺材好?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