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繼續勸,就自己離開了。
方善水的意識回歸身體後,他留在識海中的元神卻還在,只是閉上了眼睛,好像正在打坐休息,或者進入了淺眠一樣。
手辦師父托着手中的小徒弟,把臉湊近,雖然不敢碰到方善水的元神,怕像剛剛那樣觸動方善水造成影響,但是它兩顆紅燈籠一樣的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手心的徒弟。
……徒弟這般模樣,真是極可愛的。
……好想一口吞掉。
手辦師父下意識地張張嘴,巨大嘴幾乎能一下蓋住兩個方善水,大概也是及時意識到不能把徒弟含到嘴裏,萬一吞到肚子裏就不好了。
手辦師父張開的嘴又閉上了,改而……
·
方善水神識歸竅的過程中,忽然感覺神魂一盪,好像被什麼巨大的舌頭舔了一口,甚至神識回到身體裏,都還有種一臉口水的感覺……
方善水搖搖頭,恢復了視覺後,就看到口袋裏兩個寄身師父,正直直地望着自己,似乎在打量主體的下落。
大概知道手辦師父沒出來,兩個寄身頗有山中無老虎地自在,很快從方善水口袋裏爬出來。
兩隻寄身師父左飄飄右飄飄,一個彭質寄身飄到了方善水的肩膀上,一會兒從方善水左肩翻滾到右肩,一會兒又從方善水右肩翻滾到左肩一個飄到方善水的右肩,將手辦師父的位置全部佔了一遍。
另一個彭侯寄身,也不去和彭質搶地方,抱着方善水腰,在方善水的肚子上滾着玩,從肚子滾到腰,又從腰滾到背。
方善水簡直哭笑不得,完全沒想到手辦師父一不在,這兩位寄身師父居然是這副畫風。
方善水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扛着身上兩個寄身師父,決定到靜室打坐的地方去,繼續為自己的貔貅葫蘆念經開光。
結果方善水剛剛起身,兩個寄身師父就好像知道他又要去忙活,不和它們玩一樣,頓時變得很重。
方善水走了兩步,忽然覺得身上好像壓了兩座山一樣,非常的沉重,幾乎邁不開腳。
方善水回頭往肩膀上一看,和師父一模一樣的彭質寄身正趴在他的肩頭,用緋紅的眼睛望着自己,和手辦師父如出一轍的滿臉無辜模樣。
而已經從方善水的背後又滾回到肚子上的彭侯寄身,也大字型攤開撲在方善水肚子上,一副墜着方善水不讓他動的樣子。
方善水仿佛感覺到有兩隻幾十斤重的粘人肥貓,上下左右地壓制着自己。
「師……」方善水好笑地想要讓兩個師父自己去玩,結果剛出聲,就看到彭質寄身和彭侯寄身紛紛比了個噓的姿勢,拉上嘴巴,一副我們要安靜地做遊戲地樣子。
方善水無聲地哦了一下,露出了解的申請。
看兩個寄身師父的模樣,似乎還挺顧忌手辦師父的樣子,看起來怪可憐的,也是平時手辦師父將兩個寄身壓製得有點狠,天天只能躺在口袋裏。
方善水妥協地閉嘴,用力地扛着兩隻肥貓師父繼續往前走,走到了放置靈根仙女提籃的房間,方善水盤腿坐下,將貔貅葫蘆置於掌中,沒有管還在他身上爬上爬下的寄身師父,開始念經行功為貔貅葫蘆開光。
被師父們一搗亂,方善水再次忘記了考試要複習的事。
手辦師父在識海中,看着方善水的元神,在方善水開始運功勾動靈根仙氣的時候,手辦師父忽然眨了眨紅寶石眼睛,好像看到了方善水元神中的一絲變化。
……
方善水念經了一下午,待到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中貔貅葫蘆已經開光完畢,貔貅本身用的是那種幾乎透明的玻璃種,在採集了太陽之精,又孕靈生氣之後,已經完全變了個樣,玻璃種不再是玻璃種,裏頭多了一層雲氣,仿佛在流轉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不能一眼望到頭。
貔貅全身都是白色的,唯獨眼睛兩點金光,有了一絲活靈活現的□□。
方善水將貔貅葫蘆拖在掌心中看了看,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方善水想了想,決定乾脆趁夜帶着貔貅出去,採集一下月華之精,這樣才能使法器陰陽二氣協調,靈韻生生不息。
彭質寄身側躺在方善水的左肩上,巴掌大的身體仿佛美人橫臥一樣,擰着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