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宅靈道:「哦好,我會注意的,其他你看着辦好。」
方善水話一說完,黑貓看他的臉,好像看個苟富貴已相忘的負心人,貓臉露出了一個賊傷心的表情,黯淡地背過貓身,留給方善水一個聳肩耷腦的背影。
方善水想要過去抱起它安慰一把,誰知還沒走進,它炸了毛地飛躥進了衛生間,還啪地一聲用爪子將門拍上了,方善水一頭霧水,回頭一看,肩上的手辦師父,正面無表情地看着跑掉的黑貓。
方善水:「……師父,你別嚇它。」
手辦師父立刻收回視線,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正經地聽不懂你是在叫我的樣子。
宅靈一看這情況,趕忙將臉沉回牆裏,抹平了牆皮後,實力演繹了我不存在的最高境界。
方善水戳了戳手辦師父的小肚子,力道不大,它卻跟着他的那點手勁晃來晃去,方善水頓了一下,心道靠賣萌是轉移不了我的視線的,無動於衷地問:「師父,你是不是吃了那個魷魚條,又進化了?我感覺你這分|身,有點從陰神轉為陽神了,連普通人都能看到你了。」
手辦師父小半身體掛在方善水的手指上,對方善水的話充耳不聞,一臉我只是個手辦玩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高深的事情。
方善水眯起眼:「這樣師父你不太安全了,以後我出門不能帶着你了,所以你在家看家吧。」
手辦師父立刻從方善水的手指上起來,坐直了腰板,嚴肅地看着方善水。
方善水:……
總覺得師父一臉看着孽徒的樣子,方善水感到壓力有點大。
「好吧,如果你能藏好的話,我帶着你。」半響後,方善水投降。
手辦師父聽了,小腦袋微點,從嚴肅恢復了微萌的狀態。
方善水趁熱打鐵:「那師父,你現在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你總該告訴我了吧?你出來這麼久,在山裏的身體不會有問題嗎?」
手辦師父對着方善水眨巴了下紅眼睛,突然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截還在亂動的魷魚條來,也不知這是它的第幾根存糧。
方善水:「師父?」
手辦師父卡住亂動的魷魚條大口啃了起來,大概是知道確實泄露了,它沒有再像以前那樣,一聽方善水叫師父裝死,是不說話地啃那亂動的魷魚條,一邊啃一邊看方善水。
那魷魚條都快比它的腦袋還粗了。
方善水看它啃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師父這是在用自己的胃口,表示自己現在很好沒問題的事實。
方善水偏頭想了想,說起來,師父是殭屍,殭屍進化到最後,傳說中是會變成犼。
那東西,似乎喜歡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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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拿着林喜給的照片看了半天,很普通的感覺,不禁斜眼看林喜:「你確定這是林二爺勘探的最後一座大墓?」
林喜其實不確定,這是他在林二叔徽城的落腳地找到的,那裏已經人去樓空,發現了這幾張照片,還被慎重地放在一個牛皮袋子裏,可惜他自己各方面水平都有限,看不出什麼,也沒本事自己盜墓,不然也不會找人來投靠。
見七爺和他身邊同夥一副不善的表情,林喜心虛了一下,隨即嘴硬地指着那山巒間黑線道:「我肯定!七爺你再仔細看看,那些照片上還有我二叔畫的線條。」
這下,所有人的視線又都看向了七爺。七爺有點尷尬地咳了咳,在這麼多手下面前,他總不好意思說自己學藝不精看不出來什麼,只能拿起照片又研究了起來。
翻着翻着,按着照片上的線條對了對,七爺眯起了眼:「有點意思,像是殘缺的龍脈。」
林喜聽到龍脈,突然想起來,一個月前林曉曾打電話和他炫耀,說什麼見識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寶**,不禁喃喃道:「九龍含珠?」
七爺一聽,愣了一下,趕忙將照片又仔細翻了一遍,隨即突然將桌子上的雜物都掃落在地,將照片洗牌一樣地呼啦一遍後,忽地一頓,好像拼圖一樣輕手地將照片按規律一張張,照片上的線條連起來了,仿佛一條條起伏的山龍,蜿蜒咆哮,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拱衛一顆天珠。
七爺突然哈哈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寶**啊,林二爺果然好本事,居然能發現這種
86|八十六聚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