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華子平躺在病床上,這幾天華子平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至少還得住院一個多月。
現在每天看到雲良來看他,他會苦口婆心地勸一句,而每天雲良都是雷打不動地說再等等,並不停給華子平科普他到底受到了多麼嚴重的無視和尊嚴踐踏。
雲良給華子平削着蘋果,不滿道:「那些人果然自己走了,臨走連招呼都不來和你打一聲,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華子平有點尷尬:「小師叔,你這說的,好像我遇到了什麼負心人一樣。」
雲良瞥了他一眼。
正要說什麼,雲良突然「嗯?」了一聲,看向了窗外。
華子平:「小師叔?」
雲良詭異地笑了起來:「沒事,你好好養病,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華子平看他起身,不禁道:「小師叔你要上哪去?」
雲良沒有說話,只是越走越遠。
·
在劇組裏待了幾個小時後,方善水接到元沛的消息,說是廖小月來給他送東西,有些意外,但是既然人都來了,方善水也不說什麼了,問了她幾點鐘到,準備到時候去接她。
這趟飛機,方善水不但接到了廖小月,還一起接到了褚韓劇組請來的,第二位古文字學教授,汪雲開。
那個肚子有點圓的中年人親切道:「你是方善水吧?」
方善水一愣:「汪教授,你知道我?」
汪雲開笑呵呵地道:「知道知道。我在道協有幾個朋友,裏頭有個精通算命的老頭,說我這次會和你有接觸,讓我順道把你的東西送來。」
方善水:「我的東西?」
汪雲開將手中的一本複印本遞給方善水:「這是你要的古籍,那巫家不肯把原本給我們,所以只能複製了一份。」
方善水一震,巫家的古籍,這下也拿到了。
因為汪雲開的緣故,方善水忽略了廖小月身上的變化,倒是坐在方善水肩上的手辦師父,看了廖小月一眼。
廖小月正安靜地看着方善水和汪雲開說話,突然感到外套里的陰牌動了動,好像在發抖一樣,以為是這裏人多它害怕,將手隔着衣服握住它,輕輕安撫,過了一會,果然不抖了。
方善水肩上的手辦師父收回視線,繼續啃起了自己的棉花糖。
……
這幾天演員開始熟悉劇本,道具組的,也開始忙活起來。
方善水和特地被請來的兩個教授,好像有點不務正業般,在忙碌的劇組中研究起了學術。
汪教授和祝教授不同,他對道教的文化一直很感興趣,對雲篆也知之深想,不過在金銘文上的造詣比不上祝教授,兩人一起研究,倒是起到了互補作用。
方善水跟在他們身邊學習,進境非常明顯,而且沒過多長時間,他刻印在道具上了幾個生僻的金文雲篆,還真得被兩個教授解讀出了一點意思。
不過在翻譯的過程中,兩個教授也遇到了不少問題。
「有點不對啊,如果這個字的意思是寄身,寄存之身,分、身,但是它出現在羅盤上,又是有什麼意義?」
「難道是弄錯了?」
「有可能。」
……
方善水有點汗顏,那些文字是他隨便刻在道具上的,還用特殊的方法做了舊,刻得時候他還不知道這些文字的意思,沒想到倒是成了阻礙他們翻譯的一個問題了。
大家都在忙碌,那邊劇組的一些分鏡頭,也開始先行拍攝了,一忙起來,誰都沒注意到,貼在牆上的幾張黃符,消失了。
……
在祝教授和汪教授研究的時候,方善水並沒有怎麼插話,大多時候是安靜聆聽記錄,有道協送來的古籍,還有陳家銘從國外找到的古籍,合在一起,兩位教授的研究很是順利。
而跟着他們得享成果的方善水,在整理資料全資料後,發現他終於能將《煉屍大典》序言部分,完整地解讀出來了。
【時人斬三屍證道,玄之又玄,難明里,百不能成一;我教煉屍為神,分離三屍寄身,以旁門助斬三屍,三屍即斬,我道得道,成金仙。】
方善水再三翻閱筆記和資料,確定大致是這個意思後,頓時一懵。
110|一一零譯雲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