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張德民。
「好!」張德民剛打開酒瓶,聽到駱老頭的話,忙說道,「歆華,坐。」說着給駱老頭和駱歆華斟上酒,又給自己斟上。
等到駱歆華坐下後,張德民端起杯子,「老頭……」
「你叫我啥?」駱老頭裝作沒聽到,還把頭偏向張德民。
「叫你……」張德民看了一眼駱歆華,「不一直都這樣叫嗎?」張德民有些費解地看着駱老頭,不知這老頭哪根筋又沒對了。
「歆華叫我啥?」駱老頭放下筷子,瞪着張德民。
「叔叔啊?」張德民看着駱老頭。
「你呢?」駱老頭得理不饒人似的盯着張德民。
「德民,叔叔是……」
「歆華,別打岔!」駱老頭朝駱歆華擺了一下手,打斷了駱歆華的話頭。
駱歆華最後那句話提醒了張德民,他端起杯子笑着看着駱老頭,「叔叔,來,敬你一杯!」
「好,好!」駱老頭好像很不情願似的端起酒杯,斜了一眼張德民,然後看着駱歆華,「歆華,這小子向你求婚了嗎?」
「叔叔……」駱歆華臉上飛起了紅暈,「嘗嘗這個香煎魚身……」
「小子,我們家歆華做的這個涼拌魚皮、香煎魚身、魚頭湯是我們家祖傳的手藝,來,你也嘗嘗。」駱老頭說着夾了一塊香煎魚肉到張德民碗裏。
駱老頭的態度轉變得太快了,讓張德民根本沒法適應,「謝謝,老……叔……叔」
「你可別感動……」駱老頭打斷張德民的話頭,擺了擺手搖着頭「我還擔心你一不小心,貓尿滾了下來,整得跟那啥似的,先嘗嘗!」駱老頭說完捻了一塊魚肉吃了起來。
駱老頭的話讓張德民真是無語,但他還得裝出一副受教了的樣子,一臉誠懇地點着頭……
「叔,感謝你今天釣的魚,就是駱家祖傳手藝再好,沒材料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我再敬你一杯!」駱老頭乜着張德民,像是要確定張德民這話事發自內心還是故意說的,不過看着張德民一臉誠懇,也就不為己甚了。
「哼,算你小子識相!」駱老頭拿起杯子和張德民碰了一下,神情中沒有絲毫的難為情,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張德民的敬酒。
「叔叔,這條魚真大,中午只做了一小部分,剩下的一會兒我把它醃了,放進冰箱,到時您想啥時吃都可以。」駱歆華看着駱老頭笑了笑。
駱老頭酒量不大,但就好這口,中餐、晚餐都得喝上兩杯。
張德民兩杯下肚,他一杯好像才開始一樣。
「叔……」張德民叫得有些彆扭,「你酒沒怎么喝啊,是故意把好酒讓我喝啊?」張德民調侃道。
「我不姓雷,也沒那境界,你的酒今天限量,不超過六杯,我給你數着的,已經是第三杯了!」駱老頭抬頭看着張德民。
「得,我說你沒那麼好吧?」張德民說罷看了一眼駱歆華,「歆華,來,恭喜你如願成了一名研究生!」張德民說着端起酒杯和駱歆華碰了一下,「學校的工作順利吧?從官員成為學生,這個轉變有點難吧?呵呵。」張德民拿起酒瓶給自己和駱歆華倒上酒。
「我們家歆華冰雪聰明,這點事算啥?」駱老頭乜了一眼張德民,「到是你,兩個區的書記,把你能得,你也好像樂此不疲?成天屁顛屁顛的。」
駱老頭還真是故意找張德民的茬,搞得張德民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叔叔……」見張德民的樣子,駱歆華看了一眼駱老頭,「那也不是德民自己想怎麼着的,不過我倒覺得對德民來說是好事!」駱歆華放下筷子說道,「你想啊,德民剛進入體制時間不久,閱歷經歷都還不夠,兼着洛平經濟最發達的兩個區委書記,即是對他的磨礪,又能鍛煉和培養他的統籌能力。別看現在忙點累點,對他今後來說,那可是會讓他受益的!」
駱歆華說的有些道理,不愧是從體制內出來的。不過,張德民仔細想想,在自己意識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