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脾氣說到這兒,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起來,顯然他正陷入在無比痛苦的回憶中。
夏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開口打斷王脾氣,他有時間讓王脾氣完整的將整件事的經過說出來。
「等我在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被丟在一間非常陰暗的房間裏。
地上鋪着透明的塑料布,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的手腳也沒有遭到捆綁。
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誰攻擊了我,但是我卻清楚對方一定是來者不善。
所以我不敢繼續待下去,小心翼翼的從地上起來,但就在我剛剛起身的時候,從外面卻突然傳進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聲音並不是很大,像是外面的人在故意壓低聲音說話一樣。
我忙又躺了回去閉上了眼睛,很快,我就聽到一聲推門的「嘎吱」聲。
接着,一個男人便對另外一個人說,要不要現在就將我帶過去。
我不知道他們要將我帶去哪裏,心裏面恐懼的不行,想着只要他們靠近我,我就立馬對他們出手。
不過這種事並沒有發生,因為另外一個男人回答他說,那邊的人都已經滿了,過一會兒也沒什麼事,再說也不會那麼快清醒。
兩個人之後又在門邊聊了兩句,之後又關上門離開了。
我等了一會兒,待確定他們已經走了,便忙從地上起來,然後快步來到門邊。
房門上佈滿了鐵鏽,並且上面也沒有能夠看到外面的貓眼,再加上房間裏的窗戶都是被封死的,只有些許的光亮都能透射進來。
所以對於外面的情況,我當時完全不清楚。
但是我也想不了太多,心裏面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趁着那兩個人回來之前,儘快從這該死的地方離開。
我小心翼翼的抓住門把手,然後儘可能的不讓門發出太響的聲音,可惜最後在開門的時候,還是發出了較為刺耳的聲音。
我很確定,那兩個人一定聽到了門響的聲音,因為在這個房間的外面,相隔不到5米的距離,就有一個房間,房間的門開着,我出來後就見到地上躺着好幾個人。
有兩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塑膠手套的男人,正用斧頭,在用力劈砍着一具躺在舊床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我有見過,因為正是和劉天師一起參與事件的一個大天師。
而在那時候,他正被那兩個男人,像是劈砍豬肉一樣,一斧頭一斧頭,發出着「咣咣」巨響,在化為一塊塊碎肉,不斷從那張舊床上掉下來。
我的腦袋完全懵了,那一刻我甚至被嚇得失去了逃走的力氣。
與此同時,那兩個男人也由背對着我,突然轉身看過來。
他們的年齡都在20歲出頭,或許是沒有想到我當時會醒,所以都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將斧頭丟下,極快的朝我追來。
我轉過身拼命的逃,跌跌撞撞的從屋子裏逃出來,逃出來後便見到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裏有幾輛廢車,既像是被廢棄的廠房,又有些像一些簡陋的修理廠。
我拼命的逃,當時因為是黑天,所以當我從院子裏逃出來的時候,外面黑漆漆一片,我既不知道這是哪裏,也無法分辨方向,只能硬着頭皮,本能的朝着一個方向逃。
到底逃了多久,我已經記不清了,可能是20分鐘,也可能連10分鐘都沒有。
只是在當時我覺得無比的漫長,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我心臟狂跳着,感覺肺都要累炸了。
我雙腿開始打顫,腳下也因為乏力抬起,而搬到了一塊石頭上,將我摔得頭暈眼花。
直到我在地上躺了一會兒,這才勉強能夠爬起來。
身後已經沒人了,可我依舊不知道自己正身在何處。
而在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口袋裏的電話,便下意識摸了摸,手機還在,並沒有被那些人拿走。
於是我毫不遲疑的拿了出來,想要開機打電話報警,但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受到身後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只是還沒等我回過頭去,我便感覺脖子一痛,接着我便無力的倒在地上,意識開始變得越來越迷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渾渾噩噩的有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