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說到這裏,情緒頓時變得很是崩潰,兩隻手不安的抓着腦袋,無論是夏峰還是緹娜都看得出來,迪恩對於理查德的死,既悲痛又愧疚。
當然,更多的則是恐懼。
緹娜原本同夏峰還有些距離,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已經是肩膀碰着肩膀了。
夏峰能夠清楚的聞到,緹娜身上那淡淡的香水味,以及她在恐慌的情緒下,略有些沉重的呼吸。
「這麼說已經死掉了一名警察?那麼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
夏峰沒有給迪恩太多的時間,早些將事情問清楚,他也好早些着手解決。
「是的,理查德死了,我看到他的人頭從房間裏滾出來,我就驚叫着逃了出去。
一路逃出去很遠,我才回過神來,然後打電話報了警。
之後我便和警察一同回到了這裏。
我的臥室里全都是理查德體內的血液,血液濺的滿牆壁都是,而在我的床上,則存在着一堆咖啡壺上的碎片
理查德的屍體張開雙臂,趴在床上,像是想要將床上的碎片環抱住一樣。
警方覺得我作案的嫌疑最大,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對他破案而言,有意義的線索。
沒有找到兇器,我身上也沒有沾上任何血漬。
因為案件比較詭異,還驚動了fbi,他們派了專門的人員過來採集,沒有他們的應許,不允許我離開洛杉磯。
我將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告訴了他們,他們雖然沒有像理查德當時那樣取笑我,但是我在他們的眼睛裏,同樣沒有讀到任何信任。
家裏死了人,並且還死的如此詭異,我頓時失去了繼續住在這裏的勇氣。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搬去別處。
當天晚上警方和fbi的人反覆在我家取證,我便開着車找了一間酒店休息。
心裏面則在想,為什麼那隻魔鬼非要揪着我不放,它會不會像對付理查德那樣,對付我。
總之,那天晚上我的腦袋特別亂,並且我的心裏面還非常的恐懼。
就覺得,我脖子上的人頭,根本就不屬於我,而是屬於別人的一樣。
有種隨時隨地就會被人奪走的感覺。
我本以為這一晚上,我會因為恐懼而失眠,但事實卻並非這樣,我靠在床上躺了沒多久,便渾渾噩噩的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見耳邊傳進了一些聲音。
「嘩啦嘩啦」的好像是水聲,又像是糖豆彈珠之類的東西灑在地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當時有些睜不開眼睛,也不太願意睜開眼睛。
直到我聽見一串腳步聲,從門邊的位置,緩緩的朝我走來。
我之所以會這麼在意這個聲音,是因為那是只有男士的皮鞋,才能發出的腳步聲。
鞋跟較短,和女性的踩着高跟鞋走道,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我當時瞬間便從半睡半醒間清醒了過來,可我的身子卻根本沒法動。
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根本做不到。
而就在這時候,那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就停在床頭的位置。
「如果你明天不乖乖的回去,我就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然後塞進馬桶里。」
我記得特別清楚,那個東西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他警告我,我無論想與不想都要回到家裏。
就在我想要向它求饒,想要祈禱上帝讓它放過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之前像是被膠水粘住一樣的眼皮,竟在這時候變得鬆動了些許。
於是我努力睜開眼睛,努力將眼睛睜開一些,想要看清楚站在我床邊的到底是個怎樣的東西。
但偏偏事與願違的是,我只看到了一雙鞋。
因為當時房間裏的光線很暗,基本上可以用黑漆漆一片形容,所以我也不確定,那究竟是一雙綠色的皮鞋,還是黑色,亦或是掐顏色。
總之,我唯一能夠確認的,就只有對方的腳上穿着的是皮鞋。,
當我還想要試着抬起頭的時候,我便感覺面部一涼,繼而無窮的寒意瞬間透過我臉上的毛孔,鑽進了我的身體裏。
我被刺激的打起了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