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蟲牆
「什麼?」猴子幾乎跳了起來,道,「輸血?這個鬼地方,怎麼給她輸血?你當這裏是醫院啊?沒設備、沒配對的血液?怎麼輸?」
「設備我有!」他依舊淡淡地道,「可不知道誰的血型和她配對。」
「我的!我和她都是熊貓血!」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我舉起了手。
他看了我一眼,道:「你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以前就給她輸過血?」我不服,特別是他望我的那個眼神,讓我莫名其妙地想揍他。只不過嘛嘿嘿!從他剛才的武力值來看,我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孫猴子白了我一眼,道:「小同學,如果你再輸血給她,我們就得背兩個人了!你不會連這個也想不到唄!」
「我知道!可是你們再想想看,如果我再失血,我最多就是昏迷,過一會兒就好了,可她呢?會有什麼結果?」
那個面癱男沉思了一會兒,淡淡地道:「好吧!」
其實我現在突然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這傢伙的額上大神經是不是被破壞掉了?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我直接無語,是什麼設備?那就是一根塑料管兩頭連接了針頭!
這也能輸血?我嚴重懷疑!
他將它們消毒後,就對我道:「你過來這裏站着!」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從原理上講,這東西似乎是可行的。
消毒水擦在了我的手腕上,冰冷的針頭接着刺入我的血管。
經過塑料管後,流入小若的身體。
「你這麼會帶着這種東西?在這種地方輸血就不怕被葡萄球菌感染得敗血症?」孫猴子忍不住問道。
我看了猴子一眼,有些意外,這一路過來,他都是滿嘴粗話,怎麼這會兒說了一句文縐縐的話,竟然知道葡萄球菌。
這個人不答,只是安靜地坐着。我心中有氣:裝什麼安靜美男子?
「你以前也給她輸過血?」他的目光盯着石壁,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只不過從邏輯上分析,他應該是在和我說話。
「我?」我看着他,試探地問道。
他道:「你的體內有針對這種毒素的抗體!五六天的時間,足以毒死她了!」
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完全沒有邏輯可言。只不過我細細分析下,意思應該是這樣的:
他是說我以前給小若輸過血,我血液中一部分抗體,甚至是記憶細胞殘留在了小若的體內。後來小若被毒蛛咬傷,毒素侵入體內,是這部分免疫物質在起作用,拖住小若的命,要不然她早就死了。
猴子看着我,笑着問道:「小同學,你以前被毒蛛咬過?」
「丫的!你才被咬過呢?這麼毒的東西,你讓它咬你一口試試?」我罵道,「再說了,你有點常識好嗎?不會患天花的人就一定被天花感染過嗎?未必吧!被牛痘感染過的也不會患天花!」
孫猴子笑笑,道:「不爭這個了,我們現在來討論一下怎麼出去。喂!你叫什麼名字?」孫猴子看着面癱男,問道。
可這傢伙直接用背脊對着人家。心中不經有氣,拽什麼拽?難道武功高的人都是這副德行嗎?
孫猴子碰了一個軟釘子,心中也有火,又問道:「小哥,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好稱呼啊!」
「他叫悶葫蘆!」我脫口而出。這句話,多少帶得有攻擊性了。「悶葫蘆」是一句方言,雖然是中性詞,可卻帶得有貶義的色彩。說實話,我真的有點看不慣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雖然他剛才救了我的命。
他不理會我的攻擊,只是道:「我也被困在這裏好多天了!」
「什麼?你也被困住呢?」猴子幾乎跳了起來,道,「我剛才看你從容不迫的,原本還以為你識得路了,想不到卻跟我們一樣,只是你武力值比較高!」
「我可以帶你們出去!」悶葫蘆說着,看了看血量,用消毒棉簽按住針眼,拔掉了針頭,待血全部流入小若體內後,也扒掉針頭,給她貼上創可貼。以後又用消毒水清洗他的設備。
我的頭開始發暈,剛才受傷,本就流了不少血,此刻又輸給小若不少,我幾乎站不起來了。
「給他喝點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