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見!」韻卓叼着一株菜花,懶洋洋地道,「這裏都是油菜花,我只見到了一個人從這裏走過,至於是誰,我沒有看清。」
何爾不說話,一雙眼睛裏也看不出什麼出來。
可就在韻卓轉身的一瞬間,他的眼睛裏透過一絲陰翳。
韻卓只當沒有看到,重新回到桃樹上,吊兒郎當地問道:「對於這次任務,你有什麼打算?」
何爾坐在地上,低下了頭:「沒什麼打算,你是隊長!聽你的!」
韻卓的心裡冷笑了一聲,這人還裝得挺像!
剛才丫丫離去這麼明顯,而她是狙殺令上直接點名要殺的人,就這樣從你眼前消失了,你這反應是不是太過平淡了一些?一個沒有思想腦子的人,就不配去執行特種任務。
沒有靈活的頭腦,怎麼去應對突發的情況?
看來組織的懷疑並沒有錯。
韻卓點了點頭,翹着二郎腿,懶懶散散地道:「這幾天折騰得也夠累的。休息一下,我們再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秘密基地。」
何爾沒說話,只是起身走到了另一處草地上坐在。常說,會咬人的狗不會叫。而這個何爾,他就太冷靜了一些。
韻卓迷上眼睛,看着天空中的太陽。
渾渾噩噩間又開始想丫丫,這妮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去呢?她會不會蹲在什麼地方哭?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腦袋有這亂。在太陽底下正想睡去,忽然就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翻身而下,潛伏靠近何爾。
只見他還在草叢中一動不動。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一絲一毫。
韻卓的眉頭一皺:這種小把戲也敢拿來戲弄他。沒猜錯的話,現在草叢中的那個人絕對是假的!
人睡覺的時候就算沒有意識也會在低級神經中樞的控制之下自動調整睡姿,從而使得每一個部位的機體的血液都能暢通無阻,不會產生麻痹感,甚至是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而機體壞死。
而何爾一直在這裏一動不動,這就說明他有問題。
韻卓冷笑一聲,跳了過去。地上是一件衣服,裏面填充了茅草。
旁邊的地上還模模糊糊地用刀寫了幾個字:忽有情況發生,暫使金蟬脫殼之計。
韻卓看着地上的幾個字,心裏卻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快就忍不住呢?
他跑到河邊去,撕爛自己的衣服,弄亂自己的頭髮,將苗刀用破衣服纏好,往河邊的泥地里一滾,再出來時就已經成了一個活脫脫的乞丐。
特工的必備技能之一就是隱藏自己。
而最不惹人眼睛的,就是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
韻卓拿着刀,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後,手一樣,苗刀刷的一聲自動飛出,他縱身一躍,踩到苗刀上。
苗刀立刻升空。從這裏下望,視野更加寬闊,但是沒有何爾的影子。丫丫的就更別說了。
他抬頭向丫丫離去的方向看去,見那個方向有人居住。身影一晃,一道白光閃爍,直接墜落在寨子外面的樹林裏。
這些地方不比中原,居民大多是土生土長的少數民族。
韻卓落在地上,重新將苗刀藏好。這裏的建築物全是竹樓。
何爾剛才說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這只不過是在搪塞韻卓罷了。他離韻卓並不算太遠,如果真的有情況,那他發現了為什麼韻卓沒有發覺?同為特工,難道韻卓要比他弱嗎?是以韻卓就猜測何爾之所以不吭聲地消失,只怕是為了丫丫!
丫丫現在去了什麼地方他不清楚,可他知道丫丫是從這個方向走的。
與當地人的語言不通,他也找不到什麼問的。只能一路看一路行。
他雖然睡了一會兒,可也知道丫丫走不遠。
試想一下,一個剛剛失戀的人她會去什麼地方?
就這樣在寨子中亂轉了一下,忽然就看到一群人朝一個方向上跑去。
他心裏系琢磨着這會不會是何爾的什麼行蹤暴露了,便也跟了過去。
反正他現在的裝扮就是一個乞丐的樣子,也沒有誰會注意到他。
到了寨子的南邊,人群就打住。
卓爾站在後面,只見前面不知道什麼原因,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