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緊緊咬着嘴唇,雙手護在胸前,有些不知所措。
韻卓大手一揮,苗刀電射而出,將老虎撞得翻了一個筋斗,他回頭笑道:「本來是要你這個畜牲的小命的,但後面還有一個傢伙需要你幫忙攔截,這就饒你一命。」說罷哈哈大笑,摟着丫丫遠遠遁去。
墨索緊跟在後面追過來,只不過他的臉已經腫了,眼睛也眯成一條縫。如果再不想辦法醫治,只怕也得步剛才那道士的後塵。
原來,他雖然懷疑韻卓在設計整他,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韻卓要拿來整他的是一條蠱蟲。本來他還以為只是鋪設在地上的機關陷阱什麼的。
於是為了追趕韻卓,朝催動飛行器,從空中飛過去追趕韻卓。他以為只要不踩中地面就沒事。可這麼一來就進入了蠱蟲的攻擊範圍,瞬間就中了韻卓的招。他當時只顧着追趕韻卓,一心害怕他逃走,渾然沒有想到身邊竟然會飛出這麼一條蟲子。
一下子就中招了。
他開始也沒怎麼注意,這林子中嘛,什麼蟲子沒有?
可等到噬血蠱飛回竹筒時,他才知道已經被韻卓害死了。
這一路追過來,臉上的劇痛快讓他瘋掉!而且這種痛還在從臉部擴散到其他的地方去。
吼!
白額大虎剛才出其不意地吃了韻卓的悶虧,早已怒火中燒,這個時候見到還有人過來,二話不說就撲了過去……
聽着背後人和老虎的咆哮和嘶吼,韻卓忍不住大笑出聲。可笑着笑着就吐出了一口血。
「你……你受傷呢?」丫丫看着韻卓,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韻卓一笑,再次加大了機甲的馬力。
風越來越大,他只能將丫丫摟在懷裏。
許久之後,機甲的速度開始減慢,兩人落在了地上。機甲自動退去,韻卓扶着丫丫的肩膀,搖搖晃晃,又是幾口熱血吐出。
眼皮子也開始沉重,不聽使喚地垂下。這一會兒,內臟被震傷,一直在像火燒一樣痛,此刻脫離險境,意志力一松,倦意便是上涌。
「暫時安全了……」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是昏去。
這一會兒,他都在用強大的意志力保持着頭腦的清醒,要不然早就昏過去了。此刻一放鬆,倦意湧上心頭,就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丫丫扶着他,不知所措地道:「你醒醒……你醒醒啊……別睡……別睡!」她輕輕拍打着韻卓俊朗的面孔,可對方就是沒有反應。
「你醒醒……」眼眶一酸,清淚流下。她知道許多人往往都是在得救的時候死去。就算他們挺過了最艱苦的時間。
韻卓打開丫丫的手,道:「我要睡覺,別鬧!」
丫丫鬆了一口氣,只要他還有反應就好。
她看了看周圍,前方有一個村莊。便將韻卓架在自己柔嫩的肩膀上,吃力地向小村子走去。
村子不是很大,也就住着十幾戶人家。但也奇怪的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村子竟然還有一家客棧。
丫丫看着門上的牌匾:野渡人家。
好有詩意的名字。
她趕緊將韻卓扶進一間客房,向店小二要來了熱水,用帕子將他臉上的血跡擦去。
怔怔地看着他的臉龐,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抿着嘴唇,起身跑了出去。她要去給他找大夫。
這小地方,哪裏像城市中那樣到處都有醫館?找了許久,這才找到了一個土大夫。雖然不知道他的醫術怎麼樣,可有總勝過無。
土大夫過來後,也就給他開了一副治療內傷的藥,扎了幾針便是離去。只是說每天都按照這個方子給韻卓煎藥就行了。
她來到這裏也有些時間了,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怎麼驚訝。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給韻卓灌藥後,她就坐在韻卓的床邊,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緊抿着紅唇,擔憂地看着他。
沒多久,韻卓的呼吸開始加重,臉色也猶如醉酒。
丫丫心中大是焦急,以為這是發高燒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韻卓背上的生物晶片正在啟動療傷程序,通過適當地升高溫度來加快身體的新陳代謝,也同時加快細胞對損傷組織的修復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