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兒沒有想到,從窟窿裏面鑽出來的這個人……竟然就是悶葫蘆!
可他……可他剛才明明在她的左邊的,怎麼……怎麼又跑到這個窟窿裏面來了?
悶葫蘆的眼睛陡然發出綠光,從裏面竄出,張開嘴巴,露出老長的獠牙,一口咬向翡兒的脖子。
翡兒花容失色,拔出手槍,一槍擊在酒葫蘆的腦門上!
然而,那顆子彈碰到他的眉心時,竟反彈了回來!
這怎麼可能?
翡兒砰砰地又開了幾槍,也只是略微地阻止了酒葫蘆的攻勢,子彈對他沒有任何的傷害。
翡兒何曾見過這種情況?扭頭就往來路跑。可幾乎讓她崩潰的是,那個細小的裂口已經消失,沒有一點兒的痕跡,就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難道地上這些人就是這樣死在這裏的?
可悶葫蘆就好似不認得她一樣,步步緊逼。而且,他的關節明顯很僵硬,有點兒像是殭屍。
翡兒說到這裏,我們已經到了翡兒重新給我們安排的住處。對於這個事情,我感覺沒這麼簡單。悶騷酒葫蘆怎麼會在那個鋼鐵牆裏面?他又怎麼會攻擊翡兒?
翡兒扶着我來到她為我安排的房間,繼續道:「我當時真的被嚇壞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可向四周看去,就只有這麼一個人,我又怎麼會看錯?哦!不對!還有八個死人。」
八個死人?我的眼皮忍不住一跳,問道:「翡兒,你剛才是不是說他們的隊伍是十個人?
「嗯!阿櫻和其它兩個人的筆記里都是這樣說的。」
我皺眉:「既然是十個!那地上是八個人,溫泉邊一個人,加起來也只是九個人,那還有一個人呢?」
翡兒一呆,哭嚷道:「不會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木頭臉唄?」
我的心裏開始拔涼拔涼的。再次問道:「你還說你看到了我,我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她嘟着嘴,嗔道:「都怪你,你要是早點來,人家怎麼會被嚇得半死不活?你偏生要等人家被嚇死才出來是不是?哼哼!只不過也算你有良心。就在我快要被木頭臉咬住的時候,你就像天神一樣從天而降。苗刀一揮,就把木頭臉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什麼?」我幾乎跳了起來,「悶葫蘆死呢?」
死呢?怎麼可能?是「我」砍死的?
我哆嗦着聲音,再次問道:「你又是怎麼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她搖搖頭,摟着我的脖子輕聲道:「我一看到你,就高興得昏了過去。之後……之後的事情我就記不得了。」她突然咯咯一笑:「只不過你……似乎很不老實……你把人家給推到了……」
我……我目瞪口呆。翡兒被那個像我的傢伙玷污呢?心裏面突然有些難受。酸溜溜地難受。
我沒碰她,真的沒碰她。他們在山洞裏的這一段時間,我是昏迷的。我怎麼碰她?而接下來的日子,我也一直在養傷。
我想說:不是我。可看着她含情脈脈的眼光,這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這一句話完全可以將她的心徹底撕碎!
她輕輕地咬着我耳垂,笑道:「今晚還要不要?」
她這個動作確實弄得我心裏怪癢的。然而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欲望。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幾乎要把我折磨瘋了!
我推開她,道:「我有傷!改日吧!」
她的動作一僵,自責地道:「我忘了……你的傷還沒有好。」
我扶着她的肩膀,笑道:「翡兒,你能不能去我的住處將一個白布包拿來,裏面是一副屍骨,一副很重要的屍骨。順便幫我打聽一個人。」
「誰?不會是哪個女的吧?」
我點點頭,也不隱瞞:「是女的!但我和她之間沒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她是我一個跟重要的朋友,可惜現在已經死了!那個屍骨是她交給我的。算是一個遺願吧。我一定要幫她完成。」
她「哦」了一聲,繼續道:「她是誰?」
「吳桐雪!」
「好!我叫他們去幫你查一下。」她俯下身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我去幫你準備晚餐。」
我愣愣地點了下頭。摸出一根縫衣針,在一張白紙上刺盲文。既然我的資產現在已經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