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忽然爆喝一聲,「原來是你,北國大將沐傾城!」不等傾城回話,手中的短刀就殺了上來。
琅邪王縱橫南朝數十年,腦袋自然靈光。今日若見着公子玄身畔的沐軍師,或許還可活命,可惜見着的人乃是錦公主身畔的沐首領,那就要兩說了。
因為,兩人乃為淝水之戰的生死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再沒有第三條道路可選。
夕顏劍迎上了司馬道子的短刀,刀刃比想像中更鋒利。看來,這看似尋常的短刀,也是司馬道子精心挑選的兵器。不得不說,琅邪王老謀深算,果然不簡單。
劍刃一觸即分,傾城手臂沉穩,司馬道子卻顫地手掌發麻。
他冷冷盯着傾城,喘息道:「北國人能給你的,現下南朝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了一個先皇的孌寵來殺本王,值得嗎?」
傾城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琅邪王說錯了吧。南朝沒有給我任何東西,一切功名利祿都是我沐傾城用血汗親手掙來的。至於為了潘夢鸞殺你,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分明是你要將虞美人斬盡殺絕,就不要怪我等心狠手辣。」
「沐軍師。」琅邪王收起了短刀,神色間稍稍緩和,「你說吧,想要什麼,本王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本王一條生路。」
他回頭瞧着降龍坡上漸漸稀少的打鬥聲,目光中閃過一抹擔憂。但卻乍然而逝。他不能讓傾城看出他的擔心,更不願顯示出自身的狼狽。
可傾城是誰?如何能看不出他的焦慮。當即勾唇一笑,淡然道:「琅邪王,死到臨頭還這樣嘴硬,殊不知道你打算拿什麼貴重東西和我換你這條命?」
司馬道子眼中總算升起一抹希冀,急切道:「你想要什麼?只要本王能給的,都可以。黃金珠寶,權力美男,只要你想要的,本王都有辦法給你。」
說着話,他的雙手已經微微顫抖起來。因為,降龍坡上的打鬥聲愈發小了,只怕那個假的司馬道子根本不能抵禦七爺多久的圍剿。若傾城再不放他離開,他就走不了了。
七爺的脾氣天下皆知,豈可讓他多活一日?一雙分水刺,就是黑白無常手中的索命索,勾魂奪魄,送人歸西。
傾城眸光一閃,仍舊笑着,笑容卻很淡,淡到如同白開水,漸漸泛出一絲苦澀,夕顏劍再轉了一朵花樣兒,「我看你身無長物,名利皆失,只恐沒辦法滿足我的要求了。」
一語畢,縱身上前,劍刃帶風,直取司馬道子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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