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要給妾身當丫頭呢。」
裴旻閉目沉吟了半響道:「為夫突然靈感大起,就送夫人兩詩。」
正好桌上有嬌陳用來填寫古曲的紙筆,取過毛筆,揮筆直書:「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一寫罷,他又拿來一紙,寫下了柳永的《佳人》:
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
取次梳妝,尋常言語,有得幾多姝麗。
……
為盟誓。
今生斷不孤鴛被!
嬌陳在一旁看傻眼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為盟誓。今生斷不孤鴛被!」
念着念着,嬌陳自己都痴了。
裴旻見狀也不以為意,他焉能不知這兩詞的威力?
第一秦觀的《鵲橋仙·纖雲弄巧》,秦觀是婉約派的一代詞宗。何為婉約派?就是婉轉含蓄,內容側重兒女風情,結構深細縝密,音律婉轉和諧,語言圓潤清麗,有一種柔婉之美的詩句派系,說白了就是情詩。
作為婉約派詞宗,秦觀的《鵲橋仙·纖雲弄巧》是他生平力作。
至於《佳人》倒不是柳永的力作,但是人的名樹的影,眠花宿柳,一個去世了能讓萬千青樓女自祭奠,上演了一處「群妓合金葬柳七」這美談的代表人物。他的情詩,又能差到哪裏?
「反正這兩詩是給你寫的,你想幹什麼,為夫可不攔你。」裴旻將兩張紙遞給嬌陳,心底卻想着若幾百年後出生的秦觀、柳永知道自己用他們的詩詞討夫人歡心,不知會不會提前蹦出來找自己算賬。
嬌陳將兩詞捧在手心道:「這兩詩太美了,妾身不捨得給出去。要不,郎君再寫幾!」
裴旻用手指在嬌陳的額頭上輕輕的彈了彈道:「真當是市場上的青菜?想買就買!」
嬌陳「嘻嘻」笑道:「郎君待我真好,有這兩詞,蔓憐姐姐必然名動長安。錦繡坊本就有極大的底蘊,生意定然能夠上來。」說着,她主動的獻上了自己的香吻。
裴旻自然來者不拒,大逞口舌之欲後,將擁在懷裏的佳人抱上了床。
紅燭燃盡,帳內**稍歇。
裴旻摟着渾身虛軟的佳人說着事後的情話。
說着說着,不知不覺卻將事情說道了正事上了。
嬌陳匯報着長安洮州奇石店的收益。
「現在洮州奇石的名聲已經響徹了長安、洛陽一代,洮硯的收益漸漸穩定下來!洮州奇石的價格依舊居高不下,訂單不斷,而且價格都非常划算,雕刻工坊的效益,已經過了制硯工坊。」
這一切也都在裴旻的意料之中,洮硯作為三大名硯,確實有它特有的特點。但是硯台非常耐用,一塊好的硯台,若非不小心摔了,可以用十幾二十年。沒有特別的愛好,一家幾方足夠。能夠維持銷量,保持當前的盈利,已經足夠。僅這些洮硯的收益,已經補足了投資。至於採石、雕刻工坊的盈利,都算的上是純收益。她的另一個阿朱的身份,已經是洮州最出名的大富商賈了。
裴旻頓了頓道:「我若是要在長安的鬧市開酒樓、酒館,現在我們手上的財物可充裕?」
「怎麼了?」嬌陳詫異的看着裴旻,她自然了解自己這個丈夫:裴旻身兼多職吃喝無憂,並不重視錢財。開辦採石工坊、制硯工坊、雕刻工坊也是因為洮州展需要,而他又找不到信任的商人,索性自己幹了,還方便操作。
因此在帶動洮州經濟展之後,嬌陳對於手上的三個工坊,漸漸不那麼上心了。尤其是洮州上了正軌,第二產業畜牧業跟着推廣之後。更是直接提拔管理,任其自由運作。只是每月查賬,關鍵時候決個策而已。
現在卻聽裴旻要開酒樓、酒館,實在詫異。真要缺錢,酒樓、酒館來得未必就比三工坊來得快。
「我想建一個情報機構,能夠事實打探一些情報,順便了解長安的動向。」對於自己最親近的人,裴旻自沒有任何隱瞞,道:「今日之事,讓我意識到這個問題。我要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