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假?」裴旻揉了揉已經紅了的耳朵,從說着小栗毛的馬囊中取出了自己解頭的證明。
裴目早年是裴家的歌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然識字,看着手中的證書,高興的眉飛色舞,淚水忍不住滾落下來道:「我兒有出息了,有出息了。」頓了一頓,道:「不對」她疑乎的目光落在裴旻身上道:「好端端的,你去考什麼貢生?裴家人不是都不屑參加科舉的?」當年她與裴父相愛,裴父乃是東眷裴的直系血脈,自幼受到家族盡心培養。本欲舉薦他入朝為官,便是與她的情事曝光,才取消了資格。雖沒有逐出裴家,卻也成了裴家棄子,不聞不問。
裴旻幼年時,裴母為了兒子有個好的學習環境,讓他能夠出人頭地,親自上門跪求裴家族長。裴家不認裴母這個媳婦,確認裴旻這個裴家血脈允許他入燕雲書院,受裴家子孫因有的待遇。
在裴母看來,裴旻理應到了年歲直接舉薦當官的,沒必要考什麼科舉。
裴旻笑道:「這不是孩兒失誤了嘛,一次考核發揮失常,輸了別人一籌,沒有得到去稷山書塾的機會。正好解試即將開啟,想試一試自己的水平,報了個名,結果隨隨便便的一考就是個解頭。我就想啊,與其等着裴家不靠譜的安排,還不如自己去考了狀元實在,直接登龍門,得以面見君上然後封侯拜相,名垂青史什麼的,自不在話下。」他這裏說謊了,他不想母親內疚,不想讓她知道,是因為她的緣故,而失去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