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道:「一言不合就睡覺,有本事正面肛啊!」
斯諾走後,杜樂丁蹲在一截殘垣後又等了一會兒,懸浮台前精力旺盛的年輕人似乎壓根就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
他決定不再忍下去,悄無聲息的從周如許背後接近,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幾秒種後,周如許身體一沉,失去了意識。杜樂丁將他輕輕放在地上,說聲「對不住了」,便鑽進了懸浮車裏。
這輛懸浮車整個是圓形的,三排座椅,可以容納六個人,後備箱在腳下一層的空間。杜樂丁坐在駕駛座上,東摸摸西看看,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那堆按鍵都是幹什麼用的,也根本沒有讓他接駁電線的位置。
琢磨半天,他就認出了鑰匙孔。
&奶奶的。」杜樂丁跳下懸浮車,跑到周如許跟前在他身上一頓摸,希望自己運氣好,能從他的口袋裏找到鑰匙。
剛把手伸進周如許褲子的口袋裏,杜樂丁頭頂襲來一團陰影,有個聲音淡淡的說:「你在幹什麼?」
杜樂丁頓了一下,把手縮了回來,抬頭一看,是蘇騰。他若無其事的笑了兩聲:「周如許暈過去了。」
蘇騰瞄了一眼昏睡中的周如許:「所以你就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杜樂丁一愣,這話說的,怎麼好像他是個臭流氓?而且還是個的臭流氓!
&對他沒興趣,就算想摸也得找個你這麼好看的摸。」杜樂丁挑起一條眉毛,浪不羈的調笑道,「我是見他暈倒在這裏,想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杜樂丁自認為這番藉口聽上去極其合理,然而蘇騰顯然不為所動。
看了一眼敞開的懸浮車車門,蘇騰的眼中泛起了淺淺的笑意。
杜樂丁一直都覺得,鹹的東西不能跟甜的東西同時吃,否則會左一口右一口根本停不下來。蘇騰那雙憂鬱的眸子裏,一旦出現一星半點的暖意或是笑意,就有一種讓人心口揪緊的魅力。
他失神的盯着蘇騰看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對着個大男人發呆,不由得尷尬的轉開視線說:「你怎麼還沒睡,折騰一天不累嗎?」
蘇騰答非所問:「在找車鑰匙?」
&有,怎麼會!」杜樂丁誇張的否認,滿臉掛着心虛的笑容,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那雙桃花眼看穿了。
蘇騰微微攤開手臂:「鑰匙在我身上。」
杜樂丁抿了抿嘴唇,感覺對方這副姿態,像是在讓他去搜身一樣。他起身走到蘇騰面前,笑的不怎么正經:「你這麼『邀請』我,我有點盛情難卻啊。不過這樣好嗎,夜深人靜,孤男寡男,我要是把你全身摸個遍,豈不像是對你動手動腳。」
蘇騰沒接他的話茬,只是說:「楊菡的星盤,是你拿走的吧。」
杜樂丁打哈哈說:「什麼『星盤』,我拿那玩意兒有什麼用!」
蘇騰盯着杜樂丁看了一會兒,突然抓着他的胳膊一擰,將他鎖在自己懷裏。
杜樂丁心中一驚,面上倒是沉得住氣,依舊波瀾不驚的開玩笑道:「『體位』不錯,你喜歡玩粗暴的?不過我喜歡溫柔一點。」
蘇騰沒出聲,在杜樂丁身上摸索起來。杜樂丁陡然一驚,他最吃不消蘇騰這種「少說話多做事」的類型,所有的周旋和打太極在蘇騰面前全都失去了效果。
蘇騰的右手摸過杜樂丁胸口,一路向下滑進他褲子口袋裏。
&亂摸,我習慣把『東西』放右邊,」杜樂丁皺了皺眉,死到臨頭依舊嘴硬,「你這算不算是耍流氓?」
蘇騰的嘴唇貼在杜樂丁耳邊低聲說:「耍的就是你這個流氓。」
杜樂丁心裏這個堵得慌,他還是比較欣賞蘇騰只是打手語的時候,做個安靜的美男子不好嗎?
蘇騰從杜樂丁口袋裏翻出金屬塊:「這是什麼?」
杜樂丁一邊掙動一邊抵死狡辯:「誒,奇了怪了,這東西怎麼跑進我口袋裏的?這一天遇到太多靈異現象,我都見怪不怪了嘿!」
蘇騰默默把金屬塊收到自己兜里,又從杜樂丁另一隻口袋裏摸出星盤,放在杜樂丁眼前,那意思好像是在問杜樂丁「還有什麼話說」。
杜樂丁眸光一顫,立刻急了,精心打造的偽裝碎了一地:「還給我!」
70.蠢蠢欲動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