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一天的肖暖和胤禛在九點左右就回到了自己的新房。
從車上下來,和他們告別後兩個人單獨回家開始,肖暖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站在電梯裏的時候,她微微側過頭,從電梯裏反光的鏡面看到身邊的人緊抿的唇,耳邊是他清淺到呼吸,她驀地一下臉紅了,悄悄往旁邊挪了一點點。可是,她剛動,手就被握住了。
與此同時,電梯叮地一聲停住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胤禛的聲音似乎有種意味深長:「你要去哪裏?」
肖暖只覺得那股滾燙似乎都燒到了耳根,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裝作十分不舒服地扭了一下:「我是想早點回去洗澡,今天累得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
&去吧。」胤禛看着她那輕輕扭動而輕微顛了一下的某個部位,眸色加深,平靜地鬆開她的手後輕輕咽了一口唾沫:大概半夜他們都還得洗一次澡。真期待啊。
肖暖逃進浴室才長舒了一口氣。她確認衛生間門鎖上後這才拍拍自己滾燙的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洗澡。當滾燙的水帶着熱氣從她的頭頂淋下時,她舒服得嚶嚀了一聲,然後隨即便想起了一件事:她好像是直接奔進浴室的,臥槽,她沒拿換洗衣服。
於是,本該是放鬆的洗澡,在她糾結等會兒怎麼出去這件事中,焦慮地結束了。
肖暖的手放在門把上,又縮了回來,雙手努力將圍在身上的浴巾往上提了提。確認它裹得十分牢固,她這才橫了下心,轉動了門鎖。
她躡手躡腳地從牆邊溜向房間。她輕輕轉開房間門的把手,沒聽到其他動靜,長舒了一口氣,欣喜地鑽進去反身將門關上。然後,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臥槽,他怎麼在裏面?肖暖連忙驚慌地回頭,雙手緊張地反抓門框:「我,我拿衣服。」
&胤禛的目光從因她動作而重點突出的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上一掃而過,俯身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吹氣,「何必,這麼麻煩呢?」
肖暖下意識回答:「不……」麻煩兩個子還沒開口,她只感覺自己的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拉過去貼在了他身上,然後她因低呼而長大的嘴就被他攫取住了。她的雙手撐着他的胸膛,這次發現他居然也是腰間圍着的浴巾。
零星的火種已經燃起,接下來就是熊熊的火焰騰起。肖暖已經不記得兩個人吻了多久了,只覺得他的手仿佛是最靈巧的魔術師,在她身上播撒下了無數的火種。
他終於離開了她的唇,沿着她光潔的脖子漸漸深入不可描述的地方。他一路翻山越嶺,在最美最聖潔的高峰流連忘返,在草地中尋找着清澈透明的小溪。這是一場充滿探索與驚喜的長途跋涉,刺激與快樂充斥着他的整個大腦。啊,這樣的旅程只有兩個人,而沒有敬事房的太監在一旁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空調的風呼呼地吹着,可是肖暖覺得背後冰涼的床單似乎都像是着了火一般讓人難耐。她的手柔若無骨地撐着他的胸口,那推他的力道堪比螞蟻。她咬住下唇,隨着他一起在這次的旅程中探索着。
終於,他率先發現了那條小溪。而此時,燦爛的陽光普照大地,兩人都已經汗流浹背。胤禛在肖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又吻上了她的唇。
肖暖只覺得腦袋裏最後的清明都迷失在了這樣的炎熱里。隨即,她就被他帶着,從那條小溪出發,去往幾乎可以讓他們燃燒起來的火焰山。
兩人似乎置身於一把又一把的火焰之中。她隨着他的腳步一腳深一腳淺地往上攀登着。頂峰似乎遙不可及,她只能依偎着他,跟着他的腳步向前,向前。
終於,最後一步兩人一起跨了上去,頓時清新的山風吹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傾盆而下。炎熱的兩人依偎在一起,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胤禛果然有先見之明地帶着肖暖再次去洗澡。至於肖暖擔心的自己太撐而睡不着的事情,有詩曾云: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館樓台聲細細,院落鞦韆夜沉沉。
夜,逐漸深了,但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