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思想是奇怪的,有時候外人很難搞明白。處理了劉權之後,余宇發現榮氏的態度有些不像那麼回事。
她似乎在掩飾什麼。她想掩飾什麼?她的這個態度很有意思,非常有些意思!
余宇很好奇。這些人裏面,只有榮樂兒一個人是簡單的,純潔的,其餘的人,都是老江湖,包括這個榮氏。余宇不信榮氏會害自己的女兒,但問題是,榮樂兒畢竟是鄭玉章的親生女兒,而榮氏年青的時候,跟鄭玉章確實是青梅竹馬。
這個關係,是複雜的,榮氏的感情,也是複雜的。她對榮樂兒是什麼態度呢?余宇不認為自己想多了,事實上,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所思所想,只要余宇想知道就能知道。
現在的余宇,幾乎可以直接看透他們的靈魂,都不太搜魂的,就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這種看透,不是直接搜魂那種的得到具體的信息,而是某種啟示,而這種啟示,是不會錯的。但畢竟不是具體的信息,還是需要思考和推測!
晚上,余宇跟大黃說了此事,大黃懶懶的回應到「有什麼奇怪的,這個榮氏,我看她是只想報復一下鄭玉章,並未想過要跟他死磕,更沒有想過要你死我活。她對男人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風估計是認可的,她自己也不是善男信女。最後苦了的,說不定會是尷尬的榮樂兒!」
「是啊」余宇道「我也是這麼看的。到頭來,最後可能是把榮樂兒夾在裏面,無法做人了。她是鄭玉章的女兒,是榮氏親生並養大的,榮氏的意志,她不敢違背,也不會違背。
不過鄭玉章是不會再讓她活了的。畢竟因為她的問題,姚家死了三個武聖人,這一切都是因為榮樂兒的存在。」
「就是這個道理了」大黃道「像是鄭玉章這類人,親情什麼的,用你的話說,都是浮雲。他有好幾個兒女,會在意榮樂兒這麼一個從沒怎麼見過的女兒?
而且我看啊,榮氏似乎很在意鄭家能不能真的起來。不過這不怪她,畢竟她是個女人,她不是寧月,這世上,寧月大概只有一個!榮氏……她是沒有魄力獨立支撐一個屬於她自己的世界的。」
「所以她最終會選定歸附鄭家」余宇道「打倒姚家,讓鄭家上位,然後清除鄭家的其他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會對鄭玉章下死手啊。」
「狠勁兒,智謀,她都是有的,但缺乏魄力」大黃道「你不要對她寄望太高,她的路子,現在基本上可以看清了。從她給榮樂兒規劃的路子看,她壓根就是在逼鄭玉章現身。另外,那個劉權,也是有問題的,估計此人的表現,大概也是出乎榮氏的預料的。」
「我發現了」余宇道「榮氏似乎是沒想到劉權會在這裏放肆,這明顯是在給鄭玉章挖坑啊,她似乎是很不解,按照鄭玉章的精明,應該不會這麼愚蠢。幾大勢力都沒有再跟我對抗,他敢派下人過來胡搞?」
「連你都想算計嗎?」大黃抬頭瞥了余宇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懶懶的說道「野心啊,這東西會讓一個人的理智完全喪失的。他們如果沒有蠢到家,就會猜到你的境界是武帝啊,是惹不起的,居然還敢來!」
「話說回來」大黃看着余宇「我看你最近的狀態是不錯的,是不是有了新的感受啊?」
「有些了,這種感受很神奇」余宇道「我的元神,似乎越來越平靜了。我想,當年息隱說,不歷紅塵萬丈劫,哪得道台一片心,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他在大成前,在俗世的時間,比你長很多吧,這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大黃問道。
「知道是一回事,感受是另外一回事。我感受到的方式,是通過具體的參與得到的,就好比是現在,我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他笑笑「殺了鄭玉章他們?不是不是,他們只是過客,我的目的是讓榮樂兒能成長起來,現階段,不希望她摔的太疼。」
「現在看起來,如果榮氏不出問題,那就不會摔得太疼,可是榮氏有私心啊?」大黃道「這不是榮氏的錯,這一點,你大概也是明白的。」
「是啊,這絕對不是榮氏的錯,她只是個女人,在這個地方,她面對所有事,都無能為力,這一點,她的經歷給了她深刻而切膚的教訓。我猜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她會怎麼做呢,會不會讓榮樂兒在最後十分難看,甚至幾方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