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搖頭「我在紅塵中修行不假,但我畢竟不是凡人了。寧月大人您也知道,我以後如果不橫死,會活很長時間。所以我在紅塵里打滾,也掩蓋不了我是修士的事實。
我過的畢竟還是修士的生活,他們都是凡人,現在他們跟着我,我有責任要給他們以後的生活找到絕對的保障。一來我的敵人很多,二來修士的生活本就充滿很多不確定『性』。
但他們必須要是確定的,所以我想讓他們在有我或者是沒有我的時候,都能生活的很好,不會因為我的存在,或者我的不存在而產生影響。」
寧月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年我之所以沒有同意那些人迎娶茶館裏的那些『女』孩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擔心有的人居心不良,娶了她們以後,會打着茶館的幌子,或者是你的幌子在外狐假虎威!」
余宇沒說話,寧月接着道「明年如果有人迎娶這裏的孩子,我會把這個問題說明白的,絕對不會讓那些小人得逞!」
年三十,也就是年節的當天,余宇上午先是在茶館陪這裏的熟人,比如柔織,蓉娘兩人過完年節,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寧月,他現在基本上是將寧月當成師娘來對待的。
下午的時候才回到家裏,和豆豆,小白魚一起吃飯,過年節。今年多了一個小東西,那就是小胖。
為了表示年節的熱鬧,余宇特意拿出了幾十塊中品靈石,當做是年節的就獎勵給了小胖。
年節是個該開心,熱鬧的日子,然後每當年節,余宇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因為這個日子,他要像焱國的所有人一樣,祭拜自己的先人,也就是自己的祖父,父母等人。
余宇在豆豆,小白魚,大黃,小胖等陪同下,來到供奉先人靈位的房子,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跪下去磕頭!
這裏供奉的是他這一時的親人,可惜的是,只有母親他知道葬在什麼地方。其他人……當他武道有成,回到老家的時候,再也無法尋到原來的家人墳冢了。因為當時的左鄰右舍都在那一夜的劫匪搶劫中死去了,極個別沒死的,也遠走他鄉了。
當眾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慶中的時候,余宇和小白魚在書房中默默喝茶。
「你那天不但殺了五個軍官,還殺了十幾個李家的人,我猜,那天又大修士對你出手,多半就是李家的人,可能你的大師兄在鎮壓着他們,你才能有今天這般寧靜的日子!」
小白魚道。
余宇點頭「我也不相信那是抱柱國的高手,很大程度上,我也認為是李家的人!」
小白魚道「你和李家的對抗,恐怕在聖城修士界早已是公開的秘密,李家之所以會隱忍到現在,無非就是因為你大師兄的威壓,但你日後離開聖城,恐怕將會一路艱辛,甚至隨時都會面臨狙殺!」
余宇點頭「我明白!所以我今年掙了很多錢,也已經將身後的很多事情都安排了,即便我不在了,跟着我的這些人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小白魚沉默半晌道「豆豆會很傷心的!」
余宇沉默的時間更長,他喝了半天的茶水,這才緩緩道「我知道,但你也知道,天上有一千多的個人在看着我,我不能因為他們的強大,因為隨時有生命危險而稍有猶豫。
即便我死了,沒能成功,到了那邊,我也可以和我娘說,我盡力了,但很遺憾,我失敗了。我想我娘也不會怪我的,但如果我什麼都不做,我想我娘在天上也會很傷心,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貪生怕死之人。」
小白魚嘴角『抽』動了兩下,『欲』言又止!
「小白魚,你知道嗎?我現在偶爾還會夢見我娘跪在地上,哀求那些山賊放過我們母子的場景,每當夢見這個場景的時候,我都好好害怕,我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真實的,因為太真實了,我簡直無法懷疑自己是在夢裏。
我娘那麼弱小的身子,披散着頭髮,懷裏還抱着我,像瘋了一樣向四周的山賊磕頭求饒,只是哀求他們放過我一命,不要殺了我這個還未成年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但它就是那麼清楚,我永遠都無法忘記母親當時的無助,絕望,悽慘。
我知道人不應該活在仇恨里,但最少,我要了了這段仇恨,否則我無法面對自己,無法面對我夢裏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