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想到幽帝,余宇頓時覺得腳底板都是涼的。他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不知道是什麼,但總覺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難以舒緩,像是馬上就要大難臨頭的那種感覺,讓他覺得憋悶的慌。
「幽帝,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余宇默默的想着,但卻一點頭緒也沒有,他問遍了木人等人,都不知道幽帝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甚至都沒有接觸過幽帝,最多也就是接觸過幽帝身邊的護法。
水月天內部,不知道邪修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余宇就在不遠處,可是她們知道姜家被滅了的事,幾個人坐在一起談論的時候,臉色都難看的很,超級勢力所剩不多了,超級宗門更是只剩下了水月天一家。她們的壓力,可想而知!
楊霜,一個女修,自武者開始修煉,直到武帝,武帝之後再無前進的可能,她跟隨一個修士界的小商隊,進入上古道場,發現了另外一個她只是從傳說中才知道的世界,一個修士的世界。
從那以後,她便發誓要成為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那樣的人,她加入了邪修,她在加入到邪修的時候,對邪修並不了解,類似她這樣的人,其實基本如此,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知道邪修是怎麼回事,當時的修士界,界場境一下的,都極少知道邪修的存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像是現在,幾乎都擺在明面上了。
自從人間大亂,遺修橫空出世,她就開始接觸遺修了,之後不久她便遭受了遺修的羞辱,雖然外人不知道,但紙包不住火,很多認都知道了。這件事,成為了她心頭的一根刺。
具體說,她被一個囂張的遺修給囂張的打趴下了。那種恥辱感,她至今不能忘懷!
雖然事後有人給她圓了場,但此事對她而言,一直都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但該怎麼吐呢?她不知道,她是邪修不假,但她左右不了邪修的局面,更遺修合作,是上面定下來的,連神場境後期的張元,都要遵守,更何況是她?
雖然她存在的時間已經足夠久遠,但到底是境界不足,實力不夠。邪修的成長,雖然可以通過吞噬的方式,但到了後面,比之正常的修士,還要艱難。這中間的痛苦和難處,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此時此刻,她戰在一個山峰的斜坡大石上,看着四周的風景,想着自己的心事,她越看風影和虹霓兩人越不順眼,但卻無可奈何。
她是找藉口出來的,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的藉口。水月天跟他們的戰爭,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總要從外面調集資源,比如丹藥,靈藥,修補陣法所需要的晶石,陣盤,礦石,補充用的臨時法寶等等,數量很大,這是後方補給的問題,很重要,要有人去接應。
邪修那邊有高手送來,這邊也要有高手接應。這是水月天的地盤,在人家的地盤上被人伏擊,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們更加注意,時不時的就會被水月天的高手伏擊,造成很大的損失。
所以每次都有神場境的修士出去接應,這次她主動要求外出,接應了一批補給隊。對方已經順利的到達,在接近他們大營的時候,她卻停了下來,說是要巡視周圍,讓其那些補給隊的人,自行進入到大營內。
其他人沒有多想,都離開了,只剩下了她自己。
夜晚,有些涼的山風吹在臉上,有一絲絲冰涼的感覺,很舒服,能讓人清醒下來。她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盯着不遠處,一條人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她的前方三百米左右。
楊霜的臉色登時大變,錯愕的看着前方的人,身上的衣袂開始獵獵作響,十分清楚,她低聲的喊道「我聽人說有人要見我,但我萬萬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你。」
對面站着的,正是余宇。他的辦法很乾脆,就是直接過來見楊霜了,他也沒有時間拐彎抹角了。
「如果是寒獨雪,我甚至都能理解,居然會是你」楊霜萬分驚詫的看着余宇,她的寶物已經祭出,靈器也早已拿在了手中,如臨大敵。雖然看上去,余宇絲毫動作也沒有,但她不能不做防備,一股子你再往前,我馬上就跑的架勢。
余宇的名頭太響,尤其是近期殺了很多邪修的頂尖高手,在邪修那裏,這事,都傳瘋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楊霜,張元的護法,副舵主,跟隨張元鎮守此地,大約有一千年了,武帝出身,我沒說錯吧?」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