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下青和月朗兩人的目光微微一收,凝目看向那個分身。分身也是一手扶着拐杖,一臉漠然的打量着他們兩個。
戰鬥,只在瞬間便已經展開。快到甚至來不及思想,四個戰團便出現了。飛舞的雪花,在四個戰團的外面,仍舊不厭其煩的落下,它們平靜而安詳的緩緩降落,並沒有因為四個戰團內激烈的爭鬥,而有任何不同。
法寶已經失去了它們的功效,修士的修為都受到了限制,更何況是需要修士催動的法寶,而最要命的是,法寶需要修士的靈識催動,而靈識在這裏受到了更大的限制。無法有效而快的催動。
能依仗的就是自己的靈器和本源修為。這是考驗一個修士長久以來苦修成果的時候了。畢竟是大修士了,自然不可能像是武士戰鬥那樣,近身肉搏,然而也不再可能是遠距離的搏殺。
四個身着黑袍,看不到任何容貌的人,分四個方向,將余宇圍在了裏面,移動度之快,幾乎跟余宇相仿。
每人手中都是一把漆黑的長刀,很常見,但又有非常不同的長刀。三尺三寸長的長刀,漆黑的刀身,冷峻的刀鋒,刀柄上是一道道鋸齒一樣的切口,每個切口此時都出一道幽暗而略顯黑褐色的光芒,無一例外,都是如此。
四個人,四把刀,同時出現這種光芒。余宇登時感覺自己像是調入了一個異樣的空間內,無法自拔,這不是所謂的空間法則,也不是大能們修煉出來的屬於自己力量的一個所謂的域,而是一種功法形成的場。
一種獨特的場。
場,就是他修煉的本源力量,這種力量是一切力量的源頭,這個世界上一切力量的源頭,魔修,靈物,都不例外,都要借用這種場的力量,才可以凝聚出屬於自己的力量。
這種場,在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顯現,有不同的展現方式,所謂的五行之力,只是這場的力量的一種顯現,或者說是余宇那個世界的修士,對場的力量的一種認知。
這並不代表,這世上五行力量是力量的根源,有東西在催動着五行的運轉,演化他所在的世界,這個東西,就是場。
他們施展的是源頭的力量,一種近乎跟天道直接相連的力量。這種力量,靠功法,是破不了的,不可能破掉。
好比是,你可以將一堆柴用火燒了,但你沒有辦法把這堆柴中所蘊含的能量,以火的形式,毀掉。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似乎有了跟李無雙一樣的本事,一種靠近天道,外人無可奈何的本事。
李無雙的本事,對於很多人而言,包括趙無極而言,是一個無解的死局,他之所以能輾轉各處,仍舊受到各方的接受,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本事。雖然各方都沒有太過器重他,但也沒有排斥他。
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這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碰到了余宇,一個也可以從根源上理解這個世界的人。
天場源,某種程度上來講,有些逆天,是從根源上順應天道,但又有些乎天道的一種存在,而這種過,又被天道本身認可了。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逆天吧。余宇自己一直不承認所謂的逆天,因為他自己更懂得什麼是天道,然而自己的一些情況,他又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有時候的迷茫,會讓他的基礎修為陷入停滯,但這種停滯本身,又給他的進步,帶來契機。
他的每一個認識,都是對既往的某種否定,也是開創一種新的渠道。
所以,當他看到這四個人展現出來的這個力量之後,余宇笑了,笑的很開心。他們的手段,余宇大概是明白了,他們不是想殺了自己,而是想困住自己。
只要能困住自己,在月朗,里下青,貝惜雪三人被殺之後,這些人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和力量,跟自己一個人消耗。
同時,誰能保證後面沒人看着了?或許馬上就有人加入戰團,耗死自己。
然而對方終究是失算了。沒人知道天場源是什麼,他們不理解,李無雙到死,也沒有能理解,而天場源本人,是不可能將自己最根源的秘密,告訴任何人的。
到目前為止,天場源為什麼是天場源,只有餘宇自己知道。除他之外,就連曲婉兒,余宇的師傅,等等,所有人都不知道天場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知道,天場源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