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還是第一次見到寧月哭,當年在聖城,碰到各種各樣的磨難,寧月都沒有哭,這次哭的眼睛都腫了。
余宇看的出來,她是真的怕了!
肖雪樓好一些,但也非常緊張了,不過肖雪樓畢竟是一生征戰廝殺出來的,基本的涵養功夫還是有的,大方大浪見識過很多,寧月不同。她只是精明,經歷的事情也複雜些,算計老道些,為人的能力強,但她沒有經歷過修士界這種你死我活的,直接的面對面的廝殺經歷。
她從不曾直面過死亡!
現在,她的孩子,那個唯一的寄託,要面對死亡了,這比殺了她還要讓讓她恐懼,如果肖辰就此隕落了,寧月估計也活不下去了。
余宇好一番安慰,這才將寧月安撫住。對方沒有殺人,而是派人來跟秦明談,這就說明他沒有沒有想法把事情做絕了,不然的話直接殺掉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所以余宇並沒有貿貿然直接派人過去跟他們交流,甚至沒有讓秦明去。此事涉及到了寧月,秦明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余宇,余宇便讓秦明暫時不要動,自己想想。
藏玄洞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不想跟余宇撕破臉,這一點他看出來了。所以肖辰當時沒死,事後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少短時間內不會有。
他最在意的,並不是這件事本身,也不是藏玄洞的那個年青人以及他身後的界場境老者,而是藏玄洞來到這裏的意圖,以及那個神秘的女孩子。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藏玄洞如此神秘的隱世宗門,身份都暴露出來了,但就是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到底來自何方。
這是很詭異的事。按理說,當時她如果在場,應該已經到了亮出身份的地步了,但為什麼沒有得到她的身份信息。從她出手的情況,也看不出她來自何方。藏玄洞的人似乎也沒有弄明白她來自哪裏,大概的出身背景,都不知道。
這兩方面的信息,引起了余宇的重視。
穆安此時道「這個藏玄洞,我之前給您說過,他們就是一個隱世宗門,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們回來這裏,我的印象里,他們從未踏足過這片土地,一直都在海邊生活修行,而且神出鬼沒的,你也知道,隱世宗門,都是這個德行。
他們有神場境的修士,這是確定無疑的,我記得似乎有人說過,他們藏玄洞的創始人應該還在,不過非常神秘,就連他們的很多門人弟子都沒有見過這個創始人。」
「他們的功法路子,大概是什麼樣的啊?」余宇問道。
「倒也常見」穆安說道「就我所知,這些人的基本的功法,就是源於基礎的五行功法,至於技法,則以神通術這個級別的居多,都很厲害,戰力極強,不過我看的出來,他們的功法,不少有海族修士的痕跡。
我常年來在各處遊歷,海族的修士,最少是海邊的海族,多少見過一些,其實海族也不見得就是多神秘的修士種族,他們就是少於我們來往罷了,也不見得就特別強。
不過在海里,他們是王者,這是肯定的,海族的路子,大多都走的是水屬性的功法,他們的功法,很好認。水屬性的功法,在海族的手裏,似乎是活了一樣,很難纏,藏玄洞不少人就有這個特徵。」
穆安忽然眼睛一亮,又說道「哦,對了,余先生,我記得藏玄洞內部是幾大家族在支撐這個宗門,他們好像也不完全是一個很典型的隱世宗門,之前應該是有某個宗門的發展底蘊的。到底是那個地方的宗門底蘊,我就不清楚了!」
「哦,這就解釋的通了」余宇點了點頭「一千多年,能發展到這個地步,可以跟飄雲峰差不多的實力,這很難理解,不過若是某個大宗門在一定的情況下,刻意隱藏起來,以隱世宗門自居,那就說得通了。」
「恐怕這次要你自己親自跑一趟了」穆安默默說道「這個藏玄洞,我說了,他們的戰力很強,目中無人,他們剛來到這裏,就跟本地的修士大打出手,而且還要殺人,你就知道他們有多麼的肆無忌憚了。」
「是啊」余宇道「初來乍到,居然如此囂張,倒是少見的很!不過讓我自己親自出面……他們還不配!」
穆安不解的看着余宇,余宇則起身走了!
幾天之後,巴飛燕動身,趕往出事地點。身邊跟着一個神秘的老嫗!這個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