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一抹愉悅的弧度:「他只是為了利用你,你被他騙了。」
&才不信你。」唐芫芫氣呼呼地揮開她的手。吃一塹長一智,她再也不會聽別人挑撥她跟秋秋的關係了,只要不是秋秋親口對她說,其他人說什麼都是放屁!
&是可憐又可悲的公主,你什麼都不知道。」許青仙憐憫地瞥過她怒氣沖沖的背影,陰冷的眸色一閃:「像你這種人,除了身份一無是處。」
唐芫芫心口刺痛,轉頭想要反駁,可眼前包括許青仙的一切都變得混沌又模糊,天旋地轉,腳步逐漸變得緩慢:「……咦?」她來不及疑惑,整個人失力地倒在雪地失去知覺。
許青仙走到她身前,垂首盯着她無知無覺的面容:「你能幫到他的,我也一樣能。」
馨和宮中,太后摒除宮人,與久未回宮的小兒子關門說上了體己話。
當然這是外人眼裏看到的母子情深,可事實上比起韓皇,太后與韓秋的關係真的談不上好,箇中緣由唯有當事人自己知曉。
&能有這份孝心,哀家心中甚是熨貼。」太后玩着手中的玉如意,這是韓秋送進宮來孝敬她老人家的玩意。太后不能說不喜歡,看上去卻也不是特別上心:「只不過你難得回京一次,能見到你哀家已心足,哪還需破費呢。」
&是兒臣的一點小心意,不是什麼貴重之物,能令母后開心也是好的。」韓秋低眉垂首。
聽着這聲『母后』,太后暗暗蹙眉,輕嘆一聲:「這裏沒別人,你還是喚哀家一聲皇祖……」
韓秋卻打斷道:「宮中人多口雜,兒臣生怕隔牆有耳,凡事還是謹慎些為好。」
太后瞥去一眼,韓秋那神情平靜得無懈可擊,心中不由輕嘆:「哀家已經聽說你與東唐公主的事,瑾君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你一向冷靜清醒,今次怎麼如此糊塗?」
&母后擔憂了,只是兒臣並不糊塗,對待此事一如即往冷靜清醒。」韓秋面上掛起淡淡的微笑:「您也知道瑾君對芫芫無意,芫芫也認定瑾君並非良緣,如今尚未嫁娶還有轉圜餘地,此時再不阻止,只怕他朝也只能成為怨偶一對。」
太后揉着眉心:「但皇上那邊……」
&臣正在盡力說服陛下,希望母后能理解,兒臣實在不想釀成以後無法挽回的惡果。」
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韓秋眼中波瀾未驚。
&知曉哀家從不管你們這些孩子的糟心事,哀家只願諸事平順,家和興安。」她擺手作罷:「瑾君那樣子……哀家也知道只怕對東唐那位小公主而言絕非良人,皇上又是何苦糟蹋了人家小姑娘呢?你若當真有心,哀家也不會勸阻,只希望你做事能顧慮着些,切忌……兄弟不和。」
&臣明白。」韓秋恭敬頷首。
太后嘆息:「哀家知道這些年是苦了你這孩子。」
韓秋淡淡地說:「母后言重了,兒臣不覺得苦。」
太后神情複雜:「你要真這麼覺得,哀家就放心了。」
韓秋告辭了馨和宮,準備離宮的步伐緩了緩,正巧與前來向太后問好的唐後遇上。
儘管偶遇韓秋有些意外,但唐後還是表現得十分淡定。只是一看見他,唐後不禁想起這幾日被小女兒鬧騰的慘況,禁不住埋怨起這個『罪魁禍首』,臉色都不太好看。
早在城門口韓秋就發現唐後對他頗有成見,他雖坦坦蕩蕩、問心無愧,但一想到唐後是唐芫芫的重點把關要塞,女婿在岳母面前怎麼着都得矮一個頭,所以韓秋的態度情不自禁就軟和下來:「唐後娘娘。」
威震四方的西震王在自己面前低頭,唐後表示心裏還是有點暗爽的,勉為其難點了點頭:「王爺。」
&芫不曾與您一同進宮?」雖然韓秋早知道唐後是獨自進宮的,嘴上還是恭恭敬敬地裝蒜。
唐後故意說:「姑娘家心思難免害羞靦腆,那孩子心知出嫁在即,不好與瑾君頻繁相見,故而沒來。」
韓秋也不惱:「是嗎?依本王對她的了解,她可不是這樣一個在乎禮節之人。她若不見瑾君,大抵是心裏不願意見吧。」
唐後撇嘴:「王爺似乎認為自己很了解她?其實這孩子很單純很好懂,誰對她好,她的心就向着誰。今日向着你,說不定明日又向回了瑾君呢?」
85.12.20晉冮獨家|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