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姜遠示意道:「您裏面請,二爺已經在裏面恭候多時。」
「嗯。」
姜遠微微頷首,推門就走了進去。
包廂里,姜志姚早已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個多時辰。
見到姜遠進來,他也顧不上會被手下看到,轉身就匆匆迎了過去,搓着手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地道:「那個……您找我有事?」
他有心想跟姜遠拉拉關係套套近乎,可姜遠是他孫輩的,看着姜遠那張冷淡的臉,「侄孫」兩個字他怎麼也開不了口,只能籠統的用一個「您」來代替。
他懷疑自己要真那麼叫了,可能會被打死。
包廂門外,一臉福相的掌柜腳步一頓,隨即像是見了鬼一樣轉身飛快離開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姜遠抬眸掃了門外一眼,不怎麼在意地收回了目光:「你的人?」
「對對對。」姜志姚點頭如搗蔥,「這座酒樓是我的產業,這個掌柜也是跟了我幾十年的老人了,可以信任。」
「那就好。」
姜遠繞過包廂內的桌椅,施施然在長案後坐了下來。那架勢,倒像是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似的。
姜志姚表情僵了僵,隨即抹了把臉,認命地湊了過去:「小爺,您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姜遠撐着下巴,微眯着雙眼看向面前的姜志姚。
他的目光深邃莫名,眼底似乎帶着幾分深意,讓人不自覺地脊背發涼。
姜志姚被他看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忍不住開始在心裏默默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反思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得罪過這位小爺。
然而,不管他怎麼想,他也實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過這位爺。當初姜定北靈堂前的那檔子事,自己不是早就跟他們通過氣了嗎,沒理由遷怒到自己身上吧?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然而,在姜遠讓人寒毛直豎的目光下,他還是堅持不住,慫了。
「那,那個,您聽我說。」姜志姚咽了口唾沫,膽顫心驚地解釋道,「當時在忠武侯府,我不是不想幫忙,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