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解決問題,換成別人,怕是都拿那個難對付的傢伙沒有辦法。
喬升的駕駛技術在隊裏可是出了名的,他不相信自己在這方面還會輸給那個臭小子。要是他今天也空手而歸,實在沒法跟辛苦了那麼多天的兄弟們交代。
兩輛發了瘋似的摩托車在燈火闌珊的夜色中一路疾馳,刺耳的警笛聲自始至終就沒有停止過。路人驚詫不已地看着他們,感覺像是在觀看一場現實版的荷里活飆車戲。
喬升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裏揣測:顧凇那傢伙為什麼一定要去十七號別墅冒險?為什麼一見到警察就沒了命似的逃跑?難道說,尉遲龍是他殺的?他作案以後在別墅里留下了什麼對他不利的證據,他回別墅是為了銷毀證據?真要是那樣的話,這整件事情也未免太扯淡了。
不知不覺間,喬升已經追着前面的摩托車駛離了城市幹道,來到一片人員密集的老社區內。看着路邊林林總總的小吃攤,水果攤,以及不停過往的人群,喬升暗叫一聲糟糕,推測顧凇可能要在附近的某個地方棄車,然後混進人群中逃走。
無論如何都得在顧凇下車之前將其拿下,否則離開了代步工具,改用11路前行,他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逮不住那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男人。這樣想着,他再次提升了速度,一邊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一邊縮短他跟前車之間的距離。
就在這時,前方的路口處突然拐出了一輛體積較為龐大的超市供貨車,幾乎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只見前車的駕駛員猛踩剎車,試圖避讓,但是由於車速太快,車子失去控制,在路面上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連車帶人一起摔向了路邊的行人路。
好在喬升有足夠的剎車距離將摩托車停下。此時,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把警車扔在路邊就快速朝那摔倒的人和車子走去。
他以為到了這個地步,獵物怎麼着都不可能再逃跑了。他只在心裏祈禱着顧凇不要傷得太嚴重,否則這事兒到了姑媽那裏又變得沒法交代。沒想到就是這一愣神兒的功夫,躺在車旁的人忽然像詐屍一般從地上爬了起來,轉眼間就衝進了路邊的一家飯店裏。
「我靠!這也可以?」喬升整個人都驚呆了,罵了一聲也趕緊跟了進去。飯店裏的服務員驚恐地指了指後廚的方向,喬升頓時心裏一涼,覺得這次又要沒戲了。
飯店的後廚一般都設有獨立的出入口,方便食材和垃圾的運送,天知道顧凇離開這裏以後還會逃到哪兒去?難道折騰了一晚上,他所面臨的就是這樣一個可笑的結果?
穿過佈滿油漬的廚房,來到一條光線暗淡的小路,喬升並沒有發現顧凇的身影。不過,他倒是在路邊看到了一件紅色風衣、一副藍框眼鏡以及一頂烏黑亮麗的假髮,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一些新鮮的血跡。
他受傷了?喬升心頭一顫,瞬間又開始擔心起來。回想起剛才發生的車禍,那小子應該摔得不輕,想必也是跑得十分勉強吧?說不定他還沒有走遠,只是在附近藏了起來。
想到這裏,喬升試着用商量的語氣說道:「顧凇,你在哪兒?你別再跑了,我們談談行嗎?」
等待了片刻,沒有人回答,喬升便拔出手槍,緩緩地向前走去。他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自己竟然會被那個臭小子逼到這樣的境地。作為領導和兄長,他當然非常欣賞顧凇的工作能力,但若站在相反的立場上,那個傢伙卻怎麼也讓人喜歡不起來了。他根本無法想像,假如顧凇不是警察,而是一名罪犯,對於警方來說,那該會是多大的一個麻煩啊!
「顧凇,我知道你在這兒,你不用躲了。」喬升用手電照着地面上的血跡,緊張地握了握手裏的槍。
突然,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從右側的缺口處猛地躥了出來,一上來就死死地扳住喬升的胳膊,試圖奪走他的武器。喬升哪是那麼好對付的人,他擰過身子,用全身的力氣使勁兒頂了出去,將那個人牢牢地頂在了牆上。
借着昏暗的光線,他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那麼蒼白,那麼痛苦,那麼熟悉,卻又是那麼的陌生。這個人真的是顧凇嗎?喬升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對視了片刻,喬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歇斯底里般地吼了起來,「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個月一直在找你,你到底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