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這麼難以應付的事情。
將她們領進來儀殿,劉皇后便囑咐她們隨意。
柴郡主是來儀殿的常客,自然將這裏當家裏一樣。
至於楊琪,她本就是不拘小節的人,跟劉皇后見了禮之後,就隨意起來。
不過楊琪還是很小心,只怕着來儀殿,連在宮裏當差的五郎都沒有來過。
想到這裏,楊琪沒有得意,心下卻生疑,便對劉皇后說:「皇后娘娘,內宮之中,不許男人出入,我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會不會不好啊……」
楊琪話音未落,劉皇后就與身邊的幾位貼身的宮女笑了起來。
劉皇后笑嗔:「你才多大一點兒,知道男人的意思嗎?」
楊琪窘迫,她還以為劉皇后知道了她是女孩家的事情呢。
說笑歸說笑,劉皇后也不忘安慰楊琪,「剛才嚇到了吧?」
她以為楊琪被潘妃隨便一嚇唬,就屁滾尿流呢。
楊琪搖頭,卻聽柴郡主抱怨,「潘妃失寵,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便潘妃已不得皇上寵愛,可潘家的勢力還擺在眼前,能怎麼辦?」說多了都是無奈,劉皇后唉聲嘆氣起來。
楊琪也懂察言觀色,保不齊劉皇后身邊就有潘妃的耳目。剛才柴郡主的話要是傳到潘妃的耳朵里,還不知道柴郡主會有什麼惡果。
她轉移話題,「皇后娘娘叫我來踢毽子嗎?」
「對對對——」劉皇后這才想起來似的,被煩心的事一打擾,她居然差點兒都忘了叫楊琪來宮裏的目的了。不過她一轉念,又想潘妃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給柴郡主難堪,於是就問,「郡主,將才潘妃攔下你,是為何事?」
柴郡主的神色不大愉快,「也不知道潘妃打哪兒聽來的,說我認識什麼踢毽子的好手,聽她那意思,是想要我給她引薦呢!」
「她如今自然是變着法的想要討皇上的歡心!」劉皇后嗤笑了一聲,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女人啊——楊琪在心裏暗嘆。
尤其是內宮中的女人,少不了爭風吃醋。
楊琪也看得出來,劉皇后壓根兒不待見潘妃,柴郡主雖然對潘妃也沒有好感,卻也有幾分迎合劉皇后的意思。
聽她們兩人說了一陣,話題扯到了死去的康貴人身上,劉皇后與柴郡主雙雙紅了眼,就連這來儀殿的幾個宮女和奴才,也都示意性的擠出幾滴眼淚來。
想起毒死康貴人的「血無蹤」是從遼國那裏傳來的,柴郡主就緊張起來,「康貴人的死,不知娘娘查到眉目了沒有?」
劉皇后神色凝重,稍微頷首,「十有八九是潘妃下的毒手。那幾日皇上也不知怎的,忽然就冷落了潘妃,不知道是誰在潘妃面前嚼舌根子,說皇上沒去她那裏的原因,是因為皇上正與康貴人在一起。潘妃記恨康貴人,欲除之後快,就買通了冷翠宮經常服侍在康貴人身邊的小宮女,是那宮女下的藥。不過等本宮查到那宮女頭上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柴郡主深吸了一口氣,「這明顯是殺人滅口!」也只有潘妃敢在皇宮裏這麼大膽囂張了!但是另一方面,柴郡主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遼國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流進宮裏來的?」
劉皇后也十分困惑,「這個本宮還沒查到,潘家有通天的本領,想得到這種狠毒的東西,或許是易如反掌。」
聽她們說着,楊琪的腦袋也沒閒着。
潘妃手裏有「血無蹤」的話,也不無潘家與遼人苟合的可能。
她忽然想起耶律斜軫來汴京的事情——
雖然她不知道耶律斜軫來汴京的目的,但是隨行的時候,帶了許多寶箱,箱子裏裝的十有八九都是貴重之物,說不定就有「血無蹤」!
他帶那麼多東西,難不成是要買通誰?
他想買通的,就是潘家嗎?
柴郡主連喊了她幾聲,楊琪這才回過神來。
「八郎,你在想什麼呢?」柴郡主在外要改口叫楊琪八郎,她只覺楊琪所想的事情是跟康貴人的死有關。
楊琪也沒含糊,不能就此便宜了潘家,這之後幾位楊家將的慘死,多少跟潘家有關係。她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楊琪神色鄭重,「皇
216 楊八郎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