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深陷其中,如果不採取措施,怕是也逃不過呢。「沙老大,派去陳家堡的人,帶回來消息了嗎?」
「人還沒回來。」沙老大說。從沙家寨出發,日夜兼程快馬加鞭也得三天的工夫,才能到陳家堡。他派人出去的時候,這還不到三天呢,只怕那人還在去陳家堡的路上。
「談判吧。」這樣僵持下去,無異於坐以待斃,還不如想想對策,哪怕是虛張聲勢,也要創造出對自己有利的時局。楊琪已經有了主意,「沙老大,麻煩你派個人去中京給小三哥帶個話,就說咱們何不坐下來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沙老大不明白,現在他們還有談妥的餘地嗎?如今他們沙家寨明顯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個你放心,我手上可有殺手鐧。我去找他談。」楊琪自信滿滿,不過她也一樣信不過林燦這個人,誰知道他會不會藉此機會搞什麼名堂。於是,她給自己留了一手,「咱們就約在沙家寨去往中京的路上,找個開闊不容易被伏擊的地方。」
「林燦他……會來嗎?」沙老大不確信,他知道林燦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沙家寨默默無聞隱姓埋名那麼多年。
楊琪執筆,用契丹文字寫了一封信,讓沙老大托人交到小三哥的手裏。
當天夜裏,送信的人就帶回來了消息,說是林燦答應了與楊琪在約定的地方見面。
道路大黃,風沙落定。青天白日,輕風燥熱。
林燦早早來到約定的地方,這地方處在荒路之上,具有標誌性的地方就是,路邊上有一根豎起的木棍,這是沙家寨的人特意安排的。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戈壁,不擔心會有埋伏的危險。
楊琪姍姍來遲,從馬背上跳下,與林燦互相打量起來,他們都不是昔日的那個自己。
林燦確定沙家寨沒有這號人物,於是警惕起來,「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不是告訴過你,要一個人來嗎?」楊琪發現,林燦為人確實小心,來的時候身邊還帶了四個人。
林燦一怔,隨即摸出信紙,「這封信,是你寫的?你什麼意思?」
楊琪聳肩,狀似無所謂,「就跟你看到的一樣。」如果林燦看不懂這封信的內容,就不會來到這裏。「你手上有人質,我手上也有人質,大家何不好好的談一談?」
「笑話!」林燦用力一甩,任由輕飄飄的信紙隨熱風而去。「我可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此地無銀三百兩,楊琪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心虛。
楊琪瞄了一眼他身後的四人,發現了熟悉的臉孔,那個人就是扮作俘虜,潛入沙家寨的探子。
俘虜被釋放得當天,楊琪親眼見證,看着形形色色的俘虜一個個被送出沙家寨。其中有一個人,穿着打扮十分特殊,似乎極盡富貴,恨不得把最有錢的東西都穿戴在身上。
俘虜都是沙家寨的人在這附近的路上抓獲的,大部分都是走商之人。然而真正富有的商人,出門在外,怎麼可能穿的那麼惹眼,那不是故意招來攔路搶劫的歹匪麼。走商之人,哪一個不是輕裝上路?
楊琪確信無疑那個假扮富商的人是探子還有一點,就是那探子明顯是認出了隆緒的模樣,見到了隆緒時表情很是震驚。
「喲~」楊琪沖那個探子揮手打招呼。
那探子一眼就認出楊琪來,這就是他在「恆王」身邊見過的那個小鬍子。
林燦也是一驚,被探子附耳說了幾句,他頓時恍然,卻不動聲色,「你說你手上有人質?」
楊琪知道他是在試探,也不跟他打馬虎眼,「我手上的人質,可比沙大嫂有價值的多,想必你也知道了。如果那個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林燦,這回可不是滿門抄斬,而是株連九族了……」
林燦臉色刷的一變,他察覺出楊琪明顯是對他知根知底,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小鬍子是何來歷。
「你到底是什麼人?」林燦深吸了一口氣。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今天是來叫你退兵的。」楊琪手指划過唇上的鬍鬚,對林燦側目,卻滿眼冷冷的笑意,「沙家寨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不敢跟你保證那位的安全。」
「我告訴你,你最好要輕舉妄動!」林燦怒聲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