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身子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榻上的人,卻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睡。
天亮了。
墨青帝穿戴好了一切,正準備出發前往大殿,上早朝,門外一個內侍慌慌張張的小跑了進來。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墨青帝臉色不好看了。
這幾日,他最煩心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朱成斥責道:「大膽,沒眼力見的傢伙。」
墨青帝揮手讓朱成讓開,對着身前跪着的內侍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內侍哭喪着臉,回道:「桓王,桓王不好了。」
墨青帝大驚,朝前邁了一步,蹲下身子扯着那內侍的衣服問道:「什麼,你在說一遍。」
「桓王,桓王不好了。」
墨青帝驚得坐到了地上。
還是朱成趕緊把他扶了起來。
「陛下,陛下,你不要嚇奴才。」
「朱成,叫太醫,叫太醫,走,去看皇叔。」墨青帝一把推開朱成,慌亂的吩咐道。
「是,奴才這就去。」
哪裏還管什麼早朝,墨青帝直接往桓王被監禁的宮殿趕去。
一進門,就看到,桓王躺在榻上的身影,忙上前抓起桓王的手。
還好,還有溫度,又伸手探了探鼻子,還有氣息。
才坐到榻邊開始大喘氣。
殿內的內侍都戰戰兢兢的,大氣不敢出。
良久,緩過來的墨青帝,陰沉着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領頭的內侍跪着往前挪了幾步,垂頭答道:「回陛下的話,今個一早,奴才進來,叫王爺起來用早點,喚了好幾聲,王爺都沒有反應。奴才上前仔細看了看,才發現王爺昏睡不醒,這就趕緊讓人去向陛下匯報。」
「昨日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日的功夫。就昏睡不醒?說,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奴,奴才也不知道。」
墨青帝拿起不遠處的茶杯就砸了下去。
「朕讓你們好好伺候着皇叔,你們就是這樣伺候的?連皇叔為何成為這樣都不知道?這其中,就沒有一點異常的地方?」半是生氣半是憤怒道。
這內侍想到昨日。桓王忽然很反常的把外面的一個老太監叫了進去,後來,不知怎麼,他就困了,等清醒了,就發現桓王已經睡了,也沒有多想。
沒想到,早上,叫桓王起床,人卻沒有了動靜。
不過。他卻不敢將那件事情,說出來。
墨青帝生氣也沒辦法,皇叔年紀大了,昨日的事情,許是受了大刺激,想想也是,辛辛苦苦,都是為了朝廷,卻被污衊通敵叛國,是誰也受不了這個打擊。
雖然皇叔表面上什麼事情都沒有。還安慰他,心裏恐怕非常難受吧。
墨青帝很是自責。
他覺得自己真得好沒用。
為了那些虛名,就讓自己的親人,都跟着受苦。
經此一事。他也想通了,要那麼仁慈開明的君王名聲有何用。『還不如任性一些,只求身邊的人,可以平安喜樂。
太醫來了。
墨青帝趕緊讓位,讓太醫為桓王看診。
「怎麼樣?」
太醫跪下答話。
「回陛下的話,王爺年歲已大。情緒起伏過大氣血上涌,人才陷入昏厥,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果真如此,墨青帝揮手讓太醫下去開藥。
黯然神傷的坐了一會,看着桓王的面容,才發現,這個從小到大,一直站在背後,支持自己的長輩,已經很老了。
對了,還有先生,太醫看不好,不意味着先生也看不好。
墨青帝靈光乍現。
剛準備開口讓朱成宣人進來,忽然止住了口。
就算皇叔這次不出事,王家那裏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要讓先生給先生看病,還得悄悄地來,不能大張旗鼓。
皇叔現在病了,也能讓王家放鬆警惕,一想到王家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墨青帝就怒火上涌。
這一次,不管怎麼樣,也要把王家這顆毒瘤,連根拔起。。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