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沉着?」
文天耀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手重重的往假山的一角上拍了一下,厲聲道。
「殿下息怒!殿下若是對月舞有什麼不滿,明說就是!」衛月舞垂首,臉色卻是一片平靜,她不覺得自己的答話哪裏得罪了這位太子,以致於這位太子如此憤怒。
有不滿嗎?文天耀的臉色緩緩的平和了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哪來那麼大的火氣,成為太子多年,還很少有這麼莫名其妙發火的時候。
但是方才看到衛月舞如果平淡的說起這件事,不知道怎麼的心頭就騰騰的火起,以至於一時間失控,莫名其妙的發起火來。
「你知不知道你娘親的事情?」待得心情平和了下來,文天耀才皺眉問道,這才是他方才跟着衛月舞出來的目地。
「娘親的事情,月舞己記不清楚,似乎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有一段記憶月舞很模糊,再加上年幼,少時的記憶似乎有缺失!」衛月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
那段莫名其妙的記憶,她知道是真的,而這還關乎到那座廢棄的宮殿,但她就是想不起這段往事。
「你娘真的嫁到華陽侯府多年,沒有生下子嗣?」文天耀又問道,目光灼灼的落在衛月舞的臉上,注意着她臉上細小的反應。
「真的沒有吧!」這話原說的肯定,但到後來連衛月舞自己也多了幾分疑惑,太夫人一向不喜歡娘親,如果娘親真的沒生下子嗣,太夫人居然沒有鬧着讓父親休了娘親,卻只是送了一個冬姨娘過去。
這也太仁厚了一點吧!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文天耀的目光依然落在衛月舞的臉上。
「殿下,此事月舞真的不知情,或者曾經發生了點什麼事,只是月舞那時候尚未出生,待得出生之後,又尚小,而且兒時的記憶又模糊一片,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殿下的問題!」衛月舞慢慢的搖了搖頭。
神情極其困惑的看向文天耀:「卻不知道殿下這麼關注我娘親的事,所為何來?」
文天耀既然表示出對娘親的興趣,衛月舞這裏也是滿腹疑問。
「你娘……讓人很困惑!」文天耀的俊眉也不由的皺了起來,「母后不讓我見到你娘,可我偏偏卻是見過你娘的,你娘是不是很偏愛蘭花?」
這些話,他一直藏在心裏,沒跟任何人提起,這會卻莫名的說了出來。
「蘭花?」衛月舞愣了一下,在整個華陽侯府她就沒看到過蘭花,不過也可能她沒注意,這個時候原本就不是蘭花盛開的季節,除非象太子自己設的那個蘭殿一樣,整個宮殿裏都奢侈的鋪上地暖。
「在華陽侯府基本上看不到蘭花!殿下是不是弄錯了!」衛月舞直言道。
「不喜歡嗎?難道我想錯了?」文天耀臉上露出幾分沉思,看到那張畫像的時候,他就清楚當日在蘭花叢中看到的那位夫人,就是華陽侯夫人,自己的猜想是對的,縱然母后不許自己見到華陽侯夫人,但自己其實是真的見過,而且還不只一次見過。
那位華陽侯夫人很美,也很溫和,每次看到自己都會停下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或者她在撫琴,也會放下手中的琴,專注的看着自己,那種感覺仿佛比母后給自己的感覺更親幾分。
所以,自己只要聽到那個琴音就會找出去,而往往都能看到這位華陽侯夫人,但基本上都不在宮裏。
而且也只是遠遠的看着,自己不會過去,而那位華陽侯夫人似乎也知道母后的忌諱,也不會過來!
只遠遠的望着自己,每一次都是自己先行離開,待得走了幾步再回首,依然可以看到那位美麗的夫人在望着自己的背影。
這種感覺很怪,怪的幾乎讓太子停下腳步,轉身回去。
但他也知道這己是母后的極限了,好幾次母后都隱隱的警告他,意思就是告訴他父皇那裏不喜歡他跟那個女子有牽扯。
而後自己查來查去,發現是因為三弟的原因……
但莫名的卻又覺得這裏面似乎有哪裏不對,只是苦於找不到緣由,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暗暗的探尋。
「你娘是不是對衛四小姐很好?」文天耀皺着眉頭,沉聲問道,這話其實他以前問過,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實在是他心中的疑惑更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