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相代……」衛月舞說到這裏微微哽咽了一下。
想想她自小離家,一直養在外祖家,那個叫琴若的丫環,應當是自小就服侍她的,跟她的感情不一般,否則那個丫環也不會以身相代,代替衛月舞去死,她這時候想起這個丫環,自然會傷心難過。
「你這個丫環也不錯,手也巧!」衛洛文扯開話題,指着畫非笑道。
「她是不錯,不但會泡茶,而且還精於女紅,前兒,我在三姐那裏看到一架屏風,覺得好看,回來後,自己繪畫了一下,讓畫非在繡,方才父親過來的時候,她沒出來,就是一直在繡着那架屏風的圖案。」
衛月舞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抬眸笑道。
「屏風」見話題扯開,衛月舞不再傷心,衛洛文也就順勢問道,順手把茶放在桌上。
「畫末,你去拿來讓父親看看你繡的。」衛月舞見目地達到,回頭對着畫末笑道。
畫末當然是早有準備,回身進了內屋,不一會從裏面取出一張大致看得出輪廓的繡圖呈給衛月舞,衛月舞展開在衛洛文的面前。
「父親,您看,就這幅圖,您看畫末繡的好不好?舞兒自己也繡了幾針,可是那麼長時間,才只能繡那麼一小片,畫末白天黑夜,沒日沒夜的繡,連眼睛都熬痛了,才把這圖繡成這個樣子。」
這圖其實並沒有完成,許多細節方便還需要下很大的一番功夫,真要完成,最起碼比現在的功夫花上幾倍,而現在只不過是初具規模而己。
衛洛文其實對這種並不感興趣,但是看衛月舞殷切、期盼的眼神,不自覺的把目光落在了繡圖上,這一看之下,臉色立既變了。
「這是你在嬌兒那裏看到的屏風?」衛洛文臉沉似水。
「是啊,之前三姐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這屏風就己擺在那裏了,祖母讓我和五姐一起去查看過,都覺得這屏風很漂亮,舞兒於是就特意的仿了這麼一幅圖。」衛月舞嘆惜道,「也不是冬姨娘和三姐哪裏找來這麼漂亮的屏風,這要是自己繡,得繡多少時候啊?」
「小姐,奴婢看了,就奴婢這樣的,既便找人幫忙,想要繡出那個屏風,最起碼也得有兩年。」畫末在邊上笑答道。
「兩年,這麼長?」衛月舞驚嘆道。
「是啊,小姐,那屏風上面有好幾幅圖哪。」畫末答道。
衛洛文驀的站起身來:「舞兒,我突然想起還有事,而且還得吩咐廚房做一些你娘以前喜歡吃的點心,拿過去祭拜你娘。你先在這裏等着,等我忙完事,廚房那邊也做完點心,再帶你去你娘的院子。」
「是,父親!」衛月舞點心,仿佛真的沒有看到衛洛文眼中的厲色一般,恭敬的把衛洛文送到了院門口,但卻沒有馬上迴轉身,只淡冷的看着衛洛文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這是表示自己的這個父親想起了娘親的那架屏風了……
「小姐,侯爺真的是去三小姐的院子?」金鈴和畫末是跟着衛月舞一起出來的,這時候也看着衛洛文離去的方向,金鈴不安的問。
「去,他當然會去!他總得去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必竟那邊也是他的女兒,而且還是他寵愛的女兒!」衛月舞微微冷笑,不是說,女兒的話他都會聽的!
「三小姐那裏會不會說此事跟她沒有半點關係?」畫末眨了眨眼,問道。
「會!」衛月舞微微冷笑,轉身往院內走去,衛月嬌當然一口否認,此事跟她沒有半點關係,跟冬姨娘也不會有半點頭系。
「那怎麼辦?侯爺一定會聽三小姐的解釋的。」畫末急了起來,跺了跺腳回身追上衛月舞急問道。
「他當然會聽她解釋,但事實勝過雄辯。」衛月舞意有所指的道,這一着她當然早就防到了,以衛月嬌和衛洛文的親近,當然不是自己能比的,又怎麼會因為自己區區幾句話,真的相信自己。
所以,這事當然有事實,而且還是一個這容衛月嬌置駁的事實,事實放在那裏,衛月嬌再說什麼也是枉然。
當然這個證據還在衛月嬌那裏,衛洛文一看就會明白,無須多說話,只要長了兩個眼睛的,都會知道事實。
冬姨娘這次回來,勢在娘親的正室之位,那她倒要讓自己的父親,多看清楚她的真面目!這件事中,她絕對不會無辜……
第二百三十三章 怒火,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