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拍着他的胸口幫他順氣,「我不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老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哈。」
看到老同學這樣的活寶,顧懷恩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扯了扯嘴角,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老同學,「行了,你去幫我把止咳藥拿來。」
「你等着!」劉伯馬上起身,沖顧懷恩臥室走去。
顧懷恩連忙抓住那人,「家裏沒藥了。你出去幫我買點。」
「沒了?」劉伯咬牙,「你呀,家裏沒藥了還不去買?你想一個人死在家裏也沒人管麼?車鑰匙,我開車去快點。」
顧懷恩沖茶几努嘴,「小心開車。」
抓了車鑰匙,劉伯急匆匆的就離開。他性格火爆,為人也沒什麼心眼。就是個普通工人,退休之後跳跳廣場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顧懷恩這是故意要支開他,有話單獨跟趙國邦說。
待劉伯離開之後,趙國邦這才冷笑一聲,「現在,顧先生能跟我說實話了吧?」
幕卉秋一愣,有點不明所以的望了過去。故意把劉伯支開才談正事,這個劉伯,難道不是個普通的退休工人?他背後能有什麼人,值得國邦與顧懷恩警惕?
趙國邦陰險的一笑,小眼睛裏攢動的精光,不用想,也知道那很惡毒。
「這劉伯是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他侄子。」顧懷恩從善如流的接道。
「他侄子?」幕卉秋皺了皺眉頭,「是誰?」
「劉韜。」趙國邦冷冷丟下兩個字。
顧懷恩又一次補充,「之前給葉承樞做過幾天秘書的劉韜。現在是主任了。」
幕卉秋這才恍然大悟,「可劉韜是明升暗降。他心裏對葉承樞一定有怨氣呢。」
「有怨氣的同時,劉韜更是找準時機想要重新回到江南省政壇的中心。」顧懷恩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道:「把老劉支開,也不是不信任老劉。只是我明白,趙先生接下來要說的話,似乎不太適合外人聽。老劉是個好人,我也不想讓他參合進這種事情里。」
對於顧懷恩的解釋,趙國邦聽的有些不耐煩,他揚了揚眉頭,直截了當的道:「我來,就是想尋求一個盟友,尋求一個可以互助互利,互相利用共謀發展的盟友。不知道顧先生有沒有遺願。」
顧懷恩並沒有立即回答,趙國邦也沒有催促,而是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考慮。
良久,顧懷恩才輕輕的問道:「為什麼是我?」他們兩家的關係,可以用不死不休來形容。這輩子都是仇人的人,忽然要變成盟友,不知道趙國邦怎麼想的,反正他是很難接受。
「為什麼是你?」趙國邦幽幽的反問了一遍,才道:「我也問過自己,為什麼是你。後來我想明白了,這時候,會與我趙國邦共乘一條小船的人,放眼江南省,也只有你顧家了。因為,我們都是被葉家排擠在外的可憐蟲。如果連我們也不能抱團共謀發展的話,我們就真的會死,會從江南省灰溜溜的滾蛋!」
望着丈夫臉上的深壑,幕卉秋心中一陣酸楚。就在幾個月之前,國邦還是一省首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不張狂好不威風。可就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卻變成了如今這幅田地。鬱郁不得志的男人,永遠都是可憐的,狼狽的,輸者。
這樣的表情,幕卉秋曾在顧懷衡的臉上看到過。但與顧懷衡不同的是,趙國邦沒有就此消沉,他在努力的反擊。給自己尋求一條活路。這是他們二人的區別。所以對待他們二人,幕卉秋一個是深愛,一個深恨。
「顧先生,在你回答國邦的問題之前。我很想再問你一句。」
「問。」
「對於顧靈色,你真的把她當親人看待嗎?」
顧懷恩冷冷的掃視過去,反問了一句,「她是我弟弟的女兒,難道我不應該把她當親人看待嗎?」
「她更是我的女兒,但為了丈夫,我可以不把她當親人看待。」這是幕卉秋的回答。
顧懷恩一點也不驚訝,「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做弊草的人,全天下怕也只有你幕卉秋一人了。」如此狠心,獨她一家。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既選了國邦,那勢必要捨棄一些東西。」
「所以你捨棄的,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339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