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轉身走到陽台,探頭看了看,確定了白秘書的車子走遠了,這才重新回到客廳,認真的說道:「走,倒垃圾!」
瞧,權老爺就是心細如髮。
都知道不把證據留在家裏。一定要迅速的消滅所有證據才好。
倒完垃圾,權子墨跟諸游兩個人在馬路對面的小餐館隨便點了幾個菜,打包帶回家。
一邊吃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他們聊了很多,什麼都聊。
但惟獨,沒有聊到林軒。
兩個中年男人,暢快的回憶着以前,回憶他們的年少輕狂、回憶他們的鮮衣怒馬,回憶了很多。
這一喝,一聊,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權子墨一驚很多年沒有這樣喝酒了。
這個歲月不饒人,上了年紀,真是不能跟年輕的時候相比。
想當年,他權子墨喝多少酒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可現在,不成了不成了。
還沒喝幾瓶,他就站不穩了。
諸游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本來諸游的酒量就不如酒罐子裏泡大的權老爺。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在客廳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跟兩個瘋子似得。末了,他們倆還要唱歌,唱紅歌。
要不是知道這棟別墅里住的是前任諸秘書長,估計鄰居早就報警告他們倆擾民了!
「諸游,高興不?」
權子墨站都站不穩的勾搭着諸游的肩膀,手裏拎着個酒瓶。
諸游也搖搖晃晃的不行,「高興啊!咱哥倆,多少年沒在一塊痛快的喝酒了?」
「可我不高興。」
「為啥?」
「承樞沒來。」
「他啊……」已經喝醉了的諸游都不會忘記這件事,「他忙着呢。沒時間跟咱倆一塊喝酒。人家可是省里的一把手,要為人民服務呢!」
「唐、唐……那狼崽子也沒來……」
「你還提那狼崽子幹啥?」
「對!不提那狼崽子,提起來就晦氣!」
「子墨,你幹啥呢?」
「找手機啊。」
「找手機幹啥?」
權子墨沖人諸游的臉打了個酒嗝,熏的諸游捏住了鼻子,差點給他一腳。
「給、給人民的好公僕打電話唄。看看他現在幹啥呢。騷擾一下!」
「別吧……」諸游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打擾了承樞工作,小心他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