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堵車可是天下皆知的嚴重,這麼遠,還要送孩子上學,能不遲到才怪了。
車子在小區緩緩行駛,白麗的心情特別的壓抑。
終於,在某幢樓下,她停好了車。
戴着墨鏡,她上樓。
這裏的樓房都是八層左右,卻沒有電梯。
而陳惠敏居然住在第八層,這一趟上樓,可把她累得夠嗆。
敲門。
咚咚咚。
裏面傳來陳惠敏的疲憊的聲音「誰啊?」
白麗急聲道「惠敏,是我,快開門。」
裏面沒有動靜了。
也沒有開門。
白麗繼續敲門。
可半天,依然沒有動靜。
這可把她氣慘了。
她一陣猛捶「陳惠敏,你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可要砸門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作用了,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陳惠敏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口,滿臉複雜的問「小麗,你怎麼來了。」
她攔着門,還不準備讓白麗進去,臉色通紅,眼睛紅腫,聲音也有些嘶啞。
白麗皺眉,直接闖了進去。
然後,她就傻眼了。
這是二室一廳的房子,但真的好簡陋啊,牆壁都破得不像話了,不過都被主人用紙糊起來了。
一套破了的沙發,一張舊的木茶几,一張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餐桌,這就是客廳能看到的一切。
茶几上,還放着一些藥,幾張診斷書。
白麗心裏更加難過了。
她四處看的時候,陳惠敏過來了,慌忙要收茶几上的東西。
可白麗眼尖,一把將那幾張診斷書拿在手上。
陳惠敏要過來搶,白麗連忙後退,同時,眼睛往診斷書上看了一眼。
她的身體一顫,臉色大變。
陳惠敏已經把診斷書搶過去了,一臉緊張和窘迫的收拾茶几上的藥。
「什麼時候的事情?」
白麗臉色蒼白。
喉癌。
難怪不能參加演唱會了。
難怪她最近的高音老是出問題。
還以為她真是感冒了,還以為她是沒有休息好。
原來是這樣!
陳惠敏故作糊塗「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我說,你這病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白麗咬着嘴唇,沒讓自己哭出來。
她把陳惠敏拉過來坐下,憤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了,你都困難成這樣了,居然也不讓我幫你,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面對她的質問,陳惠敏滿心的感動,卻又無比苦澀。
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卻成串的流了下來。